“那该怎么办?”平江远和金绍璗同时追问。
顺云手托下巴,眼睛一亮,应答道:“说易不易,说难不难。陛下中毒一事,知情者寥寥无几,如今却被我们获悉。对于此事,陛下本就存有疑虑,那不如就从这方面做文章,他,必定会召见你……”
半个时辰后,三人密谋完毕。顺云依旧以术士之姿,毫无顾忌、大摇大摆地走出平江远府邸。
出府后,他似乎意犹未尽,又故意逛了几家药铺,假模假样地购置了一些药材。
这一幕,理所应当地被隐匿在暗处的密探尽收眼底。密探神色慌张,迅速将这个讯息传入皇宫大内。
果如所料。不久后,太监奉令传旨,命平江远即刻进宫觐见。
平江远收到旨意,心中涌起无尽的忐忑,然而,那一抹对责任的坚守又让他毅然决然地踏入皇宫。
御书房外,平江远停下脚步,深深吸了一口那弥漫着肃穆气息的空气。他明白,即将面对的是一场关乎诸多性命的艰难对话。缓缓地,他整衣敛容,想要以最庄重的姿态去迎接即将到来的风暴。
此时的御书房内,平江门正襟危坐,面色阴沉得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人不寒而栗。
平江远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进来,恭恭敬敬地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
平江门微微抬眸,那平淡如水的语气却隐藏着无尽的波澜:“平身。可知朕今日宣召,所为何事?”
平江远摇头回应,眼神中流露出疑惑与不安:“儿臣不知。”
平江门眉头紧锁,如同两道纠结在一起的绳索。“朕有两件事,未曾问询。其一,你如何得知朕中毒的事?其二,解药从何处而来?”
这件事本是极为绝密,然而平江远却早已知晓,平江门自然满腹狐疑。
是巧合,还是另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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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江远鼓足勇气,深知此刻不能有丝毫的退缩。他挺直脊梁,如实作答:“父皇,您中毒一事,乃是大哥告知。”
“胡说八道!”平江门拍案怒斥,那巨大的声响就快要将整个御书房震塌。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阴沉,“你大哥已然殒命,死无对证。况且,他告知你此事,有何裨益?”
这个回答确实矛盾重重,不合常理。
平江远面色沉静,如波澜不惊的湖水,“父皇,大哥告知我此事,是因他惧怕您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