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说是穷困潦倒!
赵芹自小被娇生惯养,结婚后又一直靠着沈学成生活,完全没有赚钱能力。
在监狱三年,更是把她性情变得古怪刻薄,难以与人相处。
后来她和母亲儿子搬到国外,也不工作,整天酗酒,挥霍母亲手里那点财产。
很快,她母亲被气得病倒、去世。
她也无力支撑生活,带着儿子搬回国内,打零散工赚钱度日。
沈宇也被养成了个愤世嫉俗的性子,据说成绩很差,成天打架斗殴、怨天怨地,竟然还厚颜无耻地认为祝闻祝墨母子抢走了他爸的财产,才导致他家过成这样!
他跑来祝家闹了几次,祝闻没让他进门,他就故意守在祝家附近。
有几次是被警察带走,也有两次是被他的邻居周然劝走。
祝墨就是这样认识的周然。
不过在他看来,能和沈宇那种认不清现实的蠢货混在一起的人,也不会是什么聪明人。
能记得,还要多亏他记忆力好。
随后祝墨和梁耀东没再提起这半路的小插曲。
两人抵达祝家——
如今祝家搬离了九景台,搬到了郊区山上,整个山头都是祝家的范围。
从山脚下的黑色雕花铁门打开,银灰色的公路一路蜿蜒盘旋而上。
两侧林深叶茂、郁郁葱葱,偶尔还能看到松鼠窜过。
再往上,能听到流水鸣泉、鸟儿啁啾。
然后,就能看到成片的白色建筑。
梁耀东趴在车窗上,狠狠吸了口气新鲜空气:
“你家环境是真好,感觉住在这里都能多活十年!”
祝墨听着,眉眼覆盖了淡淡冷意,闭嘴不言。
梁耀东没看到他脸色,只当他是不想说话。
等车子停好后,他迫不及待从车子跳下。
“阿姨!祝阿姨!我来啦!”
梁耀东欢快地跑进去。
祝墨嫌弃又不爽地瞪他一眼,却暗悄悄地加快脚步。
其实从两人进山,祝闻就得到了消息。
她顺着楼梯慢慢走下——
祝闻穿了身羊绒长裙,披了件薄薄的围巾。
已经年过40的她,脸上看不出太多岁月的痕迹。
只是比起之前,她瘦了许多,脸色微微苍白,眉眼间有种琉璃般的易碎感。
祝闻自己似乎不觉得有什么,温和地笑着招呼:
“耀东,好久不见。墨墨,玩得愉快吗?”
祝墨抿了抿嘴,瞧着有些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