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长？应该是个好人吧。”柳絮说道。

“如果这个好人偷了别人的东西呢？”

“嗯？为什么这么问，你和李道长以前认识？之前你好像没说认识他呀？”柳絮露出思索的神色:“不对啊，他今天看起来....好像是第一次见你？”

见到柳絮疑惑的神色，水仙只好又讲了一遍之前在陵园的事。

“我还是没明白...”柳絮还是一脸疑惑:“白天的时候你没有现出人身，说明李道长根本没见过你，他只不过看到那边有枝花罢了。晚上那小道士要害你，你还手给他淹死了，这叫正当防卫。”

“可是....”水仙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她说得好像全对？

“别可是啦，就是这么个道理。你不是说你可以看透「善缘恶报」吗？看看自己有没有被「业报」缠上不就知道了。”

柳絮抱着水仙进入浴缸，接着说道:“你有没有想过，在李道长的视角里整件事是什么样子的？”

水仙摇了摇头。

“其实很简单。”柳絮替她分析道:“我现在是李道长，白天我带着小徒弟去陵园祭拜先人，碰巧瞧见一株有些灵气的花。我念上天有好生之德，便没有伤害它，还把此时与徒儿说了，那花可能有毒，让他小心行事，不要过于靠近。

岂料，那孽徒深夜偷了我的宝贝，私自前去摘那灵植。他凭借我的法宝成功摘到手，却因学艺不精被那灵植麻翻，摔进河里溺死了，灵植被摘下也活不长久，被河流冲走。”

“这....麻翻？”水仙疑惑的说道。

“哎呀，水仙是有毒的呀。他又没靠近，哪里知道你的本相偏偏是无毒的那一种。”

柳絮继续分析道:

“你顺着我说的这么一想，你俩唯一的联系是不是就是那枚戒指？而且是你单方面知道这层消息，李道长是不知道的，他是完全没见过你的。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他今天遇到你时的反应。”

“唔....好像有道理，但是....”

“怎么还有但是呀！”柳絮边替水仙洗身体边说道:“你只要把明孝陵里龙纹玉佩所说的话和他说一遍，然后问他怎么样才肯交出戒指就行了。无非就是金钱购买，或者宝物交换，亦或是什么未了之事。”

“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呀....”

“你先问了再说嘛，如果事情简单，你就尝试着做一下，如果实在事不可为，你就回明孝陵和龙纹玉佩说清楚。也不枉它助你一场。”

“唔....”水仙陷入沉思。

看到她消停下来，柳絮也轻松许多。她把水仙从浴缸里抱了出去，放在一旁的塑料小凳上，替她擦起香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