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纳斯的房间,大家相谈甚欢。
罗云波教授目光沉稳地看着林纳斯,说道:“林纳斯先生,如今在华夏,仍有不少反转人士坚称他们是为了民族利益而抵制转基因,可实际上,他们的观点大多是西方舶来品,代表的是国外某些民粹势力的立场,不过是在翻炒像您过去宣扬的那些早已过时的理论。我们很想知道,早年是什么因素致使您站在了反对转基因的阵营呢?”
马克·林纳斯的脸上闪过一丝沉痛,他陷入了回忆,缓缓说道:“罗先生,那时我作为一名激进的环保主义者,一心想要改变世界,所接触的信息几乎都来自绿色和平组织。当时的我,被他们那些看似有理有据的反对转基因言论深深蛊惑,完全没有去思考其背后的真实性。我被一种盲目的热情驱使着,想要为所谓的‘环保事业’做出一番大动作。”
他顿了顿,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懊悔,继续说道:“有一次,我们得知了一处即将进行重要转基因实验的试验田位置。那是一个夜晚,月光微弱,我们一群人带着工具,偷偷潜入了那片试验田。当时,我的心里既紧张又兴奋,觉得自己在做一件‘正义’的事情。我们用手中的工具,疯狂地破坏那些正在生长的转基因作物,将幼苗连根拔起,把实验设备推倒在地,制造了一片混乱。周围的同伴们都和我一样,被那种极端的情绪支配着,丝毫没有意识到我们的行为是多么的无知和错误。”
林敏研究员推了推眼镜,追问道:“那后来又发生了什么,让您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立场呢?”
“是这样,”马克·林纳斯坐直了身子,表情变得认真起来,“我下定决心要撰写一部有关气候变化的书籍,于是便开启了一场疯狂的知识储备之旅——大量地阅读各类科学文献。每一篇文献都像是一扇通向未知领域的大门,引领着我不断深入探索气候变迁背后那错综复杂的奥秘。
随着阅读量的日益增长,我的视野也愈发开阔起来。然而,就在这个过程之中,一个惊人的发现令我如遭雷击:原来一直以来,我对于转基因的看法竟然存在如此巨大的偏差!曾经,我盲目地跟随着绿色和平组织散播的舆论,对转基因技术抱有深深的疑虑和抵触情绪。但如今,通过系统学习相关的科学知识,我才恍然大悟,从科学原理层面来剖析,转基因技术实际上是相当可靠且具有广阔应用前景的。
回想起自己过往那些毫无依据的反对言论,我不禁感到羞愧万分。那种无知所带来的固执己见,实质上就是在公然违背科学证据,与真理渐行渐远。这种认知上的颠覆给我带来了极大的痛苦和内心挣扎。
可是,我深知逃避永远无法解决问题。作为一名有良知、有责任感的创作者,我明白必须勇敢地直面自己犯下的错误,并承担起相应的责任。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我最终鼓起勇气,选择以最坦诚的方式向广大公众公开致歉。站在聚光灯下,我毫不掩饰地承认了自己过去种种荒谬可笑的行为,同时也呼吁大家摒弃偏见,用理性客观的态度去重新审视转基因技术以及其他类似的科学议题。”
这时,张启忍不住插话道:“您公开转变立场后,一定面临了不少的压力吧?”
马克·林纳斯的脸色变得凝重,他缓缓说道:“那压力远超常人想象。公开道歉后,我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有一天深夜,我正在家中休息,突然听到窗外传来一声巨响,后来发现是有人朝我家的窗子射击。我知道,这是那些极端反对者对我的警告和恐吓。
而且,许多曾经与我并肩作战的朋友,也因为我的立场转变而与我反目成仇。他们在各种场合指责我、谩骂我,甚至试图在我参加活动时进行破坏,让我在很多场合都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
但即便如此,我也从未后悔过自己的转变,因为我知道真理是站在科学这一边的。”
罗云波教授微微点头,接着问道:“去年一百多位诺奖得主联名谴责绿色和平组织对转基因尤其是金大米的态度,您对此有什么看法呢?”
马克·林纳斯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金大米本是一项有望拯救许多维生素 A 缺乏症儿童视力的伟大发明,却因为绿色和平组织的无理阻挠而难以产业化,这是非常可惜的。诺奖得主们的谴责也表明了绿色和平组织在这件事上的错误行径。虽然绿色和平组织是自诩在环保领域做工作的,但在转基因问题上,他们的做法实在不可取,是完全错误的。如今在很多地区,绿色和平组织依然对转基因持强烈的反对态度,这给转基因技术的发展带来了很大的阻碍。”
林敏研究员思考片刻后说:“在国际上,绿色和平组织对转基因技术的抵制,让形势变得很严峻。您觉得我们应该如何改变这种局面呢?”
林纳斯深吸一口气,说道:“当前,反对转基因的主力已经变成了一些反科学团体,他们不仅反对转基因,还否认气候变化、抵制疫苗接种、反对现代医学等,这是非常危险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