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原本沉稳的面容,流露出一丝疑惑,他盯着陆知白,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回忆,脸色渐渐的有些阴沉下来。
朱标一向稳重,此刻却不禁张大了嘴巴,儒雅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与疑惑,问道:“这怎么可能?你是从何处看来的?”
朱橚看了一眼朱元璋的神色,心里顿时有些担心。
他可是知道,好几年前,有一个叫杨宪的奸臣,拿尺许长的麦穗来报喜,说是祥瑞,把父皇骗得老惨了,此人死得自然也很惨……
陆知白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突然发起癫来?
朱橚慌忙说:“这也太离谱了,你从哪里听来的,莫不是以讹传讹?可不要胡说。”
比起当着大地主的面批判地主士绅,陆知白倒宁愿同他们扯一扯海外那美好的粮食。
他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说:“我是在一本不知名的杂书上看到的,我可没有胡扯,海外当真有这么高产的粮食,有名有姓的呢。”
朱元璋听完陆知白的话,眉头紧紧皱起,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怀疑,叹息道:
“一亩产出二三十石?如此荒诞之言,怎可轻信!你呀,真是一个孩子!”
朱标也是微微摇头,脸上的神情十分凝重:“此事闻所未闻,恐是夸大其词。海外之地,向来神秘难测,这等传言未必可信。”
他的语气虽然平和,但眼神中的疑虑清晰可见。
朱橚也是有些急了,担心父皇怪罪,道:“陆知白,你平日里也算稳重,怎今日说出这等没根没据的话来?”
朱元璋却是摇着头,有些失笑的样子,说:“贤婿啊,恐怕你也没种过田,对农事不太晓得。
你可知道,当下我大明的良田,譬如江南熟田的水稻,一亩能产个四五石已是不错;而那北方的麦子,每亩更是只有可怜的一两石。什么海外良种,每亩竟能翻数倍?这叫人如何能够相信!简直是无稽之谈!”
朱标心中的震惊,缓缓消散了许多,他说道:“此事实在难以置信。就咱们所熟知,江南鱼米之乡的上等水田,精心耕种,也才那些产量。
这海外之说,太过夸张,怕是哪个书生编造出来的不实之词,陆弟弟你不要被蒙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