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听晚皱起眉。
“那你呢。”
“我在墨西哥待几日,回港城,”他的手搭在门上,眼尾压下来一片的阴影,“早点睡,有事给我打电话。”
门在她面前关上。
顾听晚张了张嘴,话都没来得及出口。
一整夜,靳泊礼也没有回来。
甚至是第二天早上也没遇到他,来的是周淮,拉着她的行李箱进入电梯,看了看她皱眉的样子,没说话。
先生情绪不好,也只有可能是这位小姑奶奶惹的。
停靠在机场等待她的是靳泊礼的商务机。
飞到伦敦要十一个小时左右,顾听晚望着窗外的云层,心情差到了极点。
她现在已经肯定,靳泊礼听到了她昨天与夏妍的通话。
想哄人,可是要怎么哄?
她说的本来就是实话,与靳泊礼之间的差距犹如一条深不见底的鸿沟,没有结果,迟早结束。
难道要她说,会永远呆在他身边,就算他不要自己了,也会对他软磨硬泡么?
靳泊礼不会爱听这种话。
他们之间的关系,对待这种话题,只能点到即止。
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行,顾听晚根本没有睡着,脑子如同一团乱麻,连吃的也很少,没和周淮聊上几句,全程闷头要么发呆,要么看书。
直到落地伦敦。
公务机要立刻返程回墨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