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我也是这个意思,可怎么整呢?”他确实还没谋算好如何下手。
姜丽侠的主意却是现成的:“给他弄点耗子药吃就完了,明天我去买!”
这个女人说到做到,第二天果然去三盛玉镇花去两角五分钱买回五包鼠药。可这劣质鼠药有一股刺鼻的味道,她怕掺进饭里被李国昌发现,没敢用。
死神这次虽然与李国昌擦肩而过,可始终没离开他的左右。
此事过后的两个月,邹喜贵给了姜丽侠五个蝎子,让她想办法给李国昌吃下去。结果,这五只蝎子在姜丽侠那里放了半个月,姜丽侠怎么也没想出办法让李国昌把这五只怪模怪样的虫子弄到肚子里,她只好把它们扔掉。
两次没有得手,他们又商量了一个趁李国昌睡觉之机,用电打死他的办法。可偏偏在最紧要关节,姜丽侠拧灯盖的时候,她害怕了,不是怕别的,是怕弄不好自己被打死。李国昌再次逃过一劫。
转眼到了1986年,姜丽侠和邹喜贵又有了一次暗算李国昌的好机会。这年5月,李国昌要去长春干活。姜丽侠兴冲冲去找邹喜贵告诉他这个消息。邹喜贵乍一听还不怎么高兴。
“他要是去了还怎么干掉他?别让他去!”
姜丽侠看着怒冲冲的邹喜贵不紧不慢说出一番道理来:“这几天他胸疼,我弄了几包七厘散,咱们往里掺点毒药,给他拿去吃,他吃了,死在外面,咱们不就没事了?”
邹喜贵一拍大腿:“这招儿太他妈绝了!我弄耗子药!”
姜丽侠去邹喜贵家取耗子药,掺到七厘散里,打发李国昌上路后,她便和邹喜贵在家翘首等待好消息。一直等了52天,等回来的却是李国昌这个大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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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李国昌这人最讨厌吃药,他把姜丽侠给他的几包七粒散扔了。李国昌从长春回来后,依然时常胸疼,邹喜贵便又给了姜丽侠几包安眠药。姜丽侠连哄带逼,李国昌才吃了一包“专治胸疼”的药。结果,迷迷糊糊睡了两天,醒来后他再也不肯吃这“破玩意儿”。
按迷信的说法,李国昌是命不该绝。但既然是邹喜贵和姜丽侠下了决心,就非干掉他不可。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丝毫没有使他们的良心(如果还有的话)受到震动,没有使他们的行为有所收敛,反而使他们更加心急火燎、更加恼羞成怒,更加疯狂谋划。他们磨刀霍霍,窥视着下手的机会。
1986年9月,机会终于来了,李国昌要出去偷剪马尾了。李国昌除了耍钱,有时还在前村后屯干点偷剪马尾的勾当,因为这东西很值钱。9月份,他又准备出去干这营生了。姜丽侠那双不大的眼睛确实很毒,她一下就看准了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于是,她匆匆赶到邹喜贵家,在他家的炕头上,一个阴谋酝酿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