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5日,市刑警大队大案中队队长高宏轩带领3名刑警沿伊、洛河滩及北邙山的沟沟坎坎,顶风冒雪仔细搜查着,上午10时,他们在首阳山对应的北邙岭上,发现一早年放羊人居住过,现已塌陷的面目全非,但尚能居住的窑洞。他们在当地老农的指点下,冒破烂窑洞随时塌方的危险,进洞搜查。
阴暗潮湿的窑洞内,第一次搜查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专案刑警就准备撤离,颇有侦破经验的高宏轩不放心地又带人进洞观察,这次他们从洞深处的塌方缝中,发现另有一个黑洞,他们便以打火机照明摸进洞里,漆黑一团的窑洞中一股骚臭扑鼻而来,他们正准备返出,却突然发现窑洞内侧有一团东西,他们用打火机微弱的灯光一照,发现一床脏旧潮臭的被褥和衣物、吃剩的方便面、馍头等物。
经分析,大家推断此窑洞座北朝南,极易俯首阳山电厂及沟口村全景,应是逃避打击追捕的薛喜斌藏身之所。为此,专案组很快架网守候,但狡猾的薛喜斌一直未再露头。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没有薛喜斌的任何线索。专案组通宵达旦的注视着薛家,仍然没有任何结果。
直到4月3日,专案人员再次沿着洛河滩搜索清查中,在一渡口突然获得这样一条信息:几天前,渡口附近获悉有一个相貌特征与薛喜斌相符合的中年男子曾在此处讨过饭。
这条惊人的消息令数日迷茫无着的追捕工作迅速光彩起来。大家信心倍增。虽然薛喜斌作案后如惊弓之鸟,仓慌逃窜,而且行踪难觅,为抓捕工作带来了相当大的难度。但事实证明,专案组的分析判断和抓捕方案都是正确的,这无疑使专案组誓破此案决心大增。
高密度大规模、持续不断的追捕工作,使犯罪嫌疑人薛喜斌陷入了老鼠过街,处处喊打的绝境。
4月30日,穷途末路的他为维持生计悄悄摸到了偃师市毗邻的孟津县城,窥视良久,当他欲盗摩托车时被高度警惕的群众抓获,并当即扭送县公安局。他面对办案一丝不苟的公安干警,被迫交待了偷盗摩托车换取钱财的动机。
5月5日,消息传至偃师县局,经双方交涉薛喜斌被押回偃师市公安局。
审讯室里,灯光通明。
在邪恶与正义的较量下,他的心理防线全部崩溃。
十几个小时后,他在向公安干警要烟抽后,轻叹一声,终于交待了他“99·1·9”杀人案的犯罪事实和作案经过:
1999年元月19日夜,春节将至,节日气氛正浓。这夜,寒气袭人,月黑风高。薛喜斌在家吃过节日夜饭,便漫无目的步出家门。他望着家家户户喜气盈盈,欢声笑语,小夫妻恩爱甜蜜阖家团坐一起或打牌取乐,或看电视说笑,一副幸福和美的样子。他的心里就十分难以平静,久违的家庭生活令他深感孤单,想到这里,他就围着村外的小路转动着,以期有个女性的身影飘然而至……
街上仍然静悄悄,春风吹动着落叶沙沙作响,走在街上孑然独身的薛喜斌轻轻叹了口气。然就在这时,他忽然看见一个目标。身穿节日新衣、半人多高的12岁的小学五年级女学生薛小妹,冷不丁地从家里出来欢快地奔跑着要到200米处的一个小商店去购买彩笔。
不幸的是,薛小妹的身子磁石般地吸引了一个魔鬼,她被在铁路立交桥上闲逛的薛喜斌很快盯上。当薛小妹归来走到一厕所处、人少地背的树下时,薛喜斌闻着风中飘动的雪花膏香气的少女特有的气味,看着正走在黑影处的薛小妹时,他就紧追几步,猛扑上去用双手卡住小妹的脖子,将其搂倒在地。
当调戏过程中,他得知薛小妹系同村邻居之女,心中十分惊慌,惟恐日久认出,其祸不小,顿生杀人灭口之念。遂从身上掏出寒光四射的匕首,挟持该女到麦地东边首阳山电厂的围墙下,那里正停有往首阳山电厂运煤的车皮,就狠劲地将该女活活掐死,然后怀抱该女爬上煤堆,将尸体深埋在煤堆里,而后畏罪潜逃……
这天深夜,薛喜斌像惊恐的野狼,乘着浓重的夜幕窜回家中。
次日一早,本村女学生薛小妹突然失踪,很快找到的消息轰动了沟口村。薛喜斌之长兄薛应先(50岁)和三哥薛应力(40岁)深知其弟毛病,得知村中出事,匆匆赶回家中,就在其霸住村委场院为家的院内堵住了惊恐无措的薛喜斌,冷冷地问道:“咱村出那事(指“99·1·19”案件),是你弄得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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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大哥寒气逼人的发问,薛喜斌头皮发麻,嗫嚅着支吾道:“是……我不小心……”
三哥一听,恼怒万丈,怒斥道:“该过年了,你弄恁大个事儿,叫全家跟着你不得安生,你趁早滚球吧!一辈子也别想再回来……”
薛应先望着四弟薛喜斌蓬头垢面、狼狈不堪的可怜相,深深叹了口气说:“算球了,该过年了,甭出去了,等过了年再出去吧!”
于是,长兄薛应先让四弟薛喜斌藏匿到其六弟薛海斌家的大屋棚上,每日里由薛应先和薛海斌给其提供饮食。
春节一过,薛喜斌为逃避打击,即刻潜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