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晚他那边到底有没有情况,只能明天过去再想办法了。”
“今晚?”童佳想了一下。
随后,立刻起身,抓起餐桌后边架子上的坛子就往地上摔,一边摔,一边喊:“杨迹夏你个混蛋,经年累月的不回家,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嘴里还叫着其他狐狸精的名字,你个忘恩负义的陈世美,你给我滚出去。
这里是姑奶奶的家,跟你没关系,滚……
还有你,我打他,你既然还挡着。
你这么向着他,那你就跟着他一起滚出去住,再也别回我这里了。
我这里庙小,容不小你们两尊大佛。”
一边喊着,一边用鸡毛掸子将杨迹夏和陶均乐给赶了出去。
猛然被赶出了家门的陶均乐都快哭了,要不是在关门的那一刹那看到了童佳对他比划的手语,他真的能用眼泪把这小院给淹了。
知道童佳让他去做什么后,站在门口的陶均乐看着还是一脸懵的杨迹夏,神色不佳的对着他甩脑袋。
杨迹夏没明白,陶均乐也甩得脑袋有点儿晕。
最后,他只能拿出本子和笔,写道:【去你住的旅店。】
见杨迹夏还是站着没动,他又写道:【我能听懂扶桑话。】
杨迹夏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刚要开口说什么,口中就被塞进来一个纸团。
刚要往外吐,就见一个写着【咽下去。】三个字的本子竖在自己面前。
知道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眼前的孩子能听懂扶桑话,杨迹夏虽然没有把纸咽下去,可也一直含在嘴里。
本来是想回到旅店后再撕碎冲进马桶里冲走的,可那纸张在口水的浸润下越来越软,慢慢的都贴在了舌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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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进了旅店还要跟人说话,打招呼,杨迹夏干脆就把嘴里的纸给咽了下去。
听到杨迹夏有吞咽的动作,陶均乐的嘴角微微上扬,感觉自己赢了一局,开门红,心情特别的舒畅。
两人回到旅店时,正好遇到刁咏廷接着一个穿着木屐和扶桑国服装的男人进入旅店。
四人一前一后,想避开也没有办法。
刁咏廷几乎是在见到杨迹夏出现的那一刻起,眼神就变得特别犀利,一点儿都不似在小院门口的玩世不恭。
但他还是用相对平和的语气问:“姐夫,都说小别胜新婚。我之前拦着不让你去见大姐,你一直想办法要去见。
这你们见上面了,怎么不好好的珍惜那难得的春宵一刻,还大半夜的跑出来了呢?”
“唉……”杨迹夏叹了口气,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看了看刁咏廷,又看了看他身边的扶桑人。
最后,又叹了口气,说:“妹夫,你先忙你的,姐夫这事儿啊,是小事儿,不提也罢。我先带着孩子回屋洗洗睡了。”
“哎,姐夫,咱们这连襟处得就跟亲兄弟一样,有什么话,你还跟我藏着掖着呀?
至于渡边先生,你就更不用多想了,他听不懂你说话,你听不懂他说话,你怕什么丑呀?”刁咏廷不问出个所以然来,坚决不放杨迹夏离开。
见杨迹夏还是不说,就把目标转移到了陶均乐身上。
他说:“小孩儿,我姐夫不说,你来说。”
陶均乐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双手放在胸前,不停的摆手,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杨迹夏倒是开口了,他说:“这孩子不会说话,你就别为难他了。
哎……我今天晚上不是刚跟你说完我原来找了个小情人陪我吗?这回去的路上,我就想到原来跟她的事情了。
回去之后,这脑子里也全都是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开口就叫错了你姐的名字。
一个咸菜坛子就冲我飞过来了,要不是这孩子推了我一把,哥哥我今天可就步了你的后尘,不止会破相,估计直接就给开瓢了。
你姐觉得这孩子推了我一把,就是向着我,说他吃里扒外,也给赶出来了。
今天我实在是折腾不动了,生怕说多错多,孩子也给吓得不轻,我就带着他先来旅店住。
等明天大家脑子都清楚了,你姐也心平气和了,我再带着孩子回去,跟她好好说说。”
听到杨迹夏是因为这个原因被童佳给赶出来的,刁咏廷的神情放松了几分,但也没有完全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