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妈一行人并不知道一床被子和一件棉衣,比那一百个银元还能收服刁仁的心。
此时的他们已经踏上了回沪市的轮船。
因为刁咏廷身上有伤,需要有人贴身照顾,而他身边的人又需要守着船上的烟土和雪茄,这就使得杨迹夏成为了唯一一个可以贴身照顾他的人。
也给了杨迹夏和童佳名正言顺分房住的理由。
虽然杨迹夏晚上是跟刁咏廷睡同一间房,可白天刁咏廷却不限制他跟童佳见面。
这不,上船没多久,童佳就拉着杨迹夏去了甲板上,美其名曰是看风景,其实是询问心中的疑问。
虽然两个人都站在甲板上,可童佳也不确定甲板下面有没有人在偷听,即便是在户外,两个人对话的声音也很小,可由于海风的原因,两个人想要听清楚彼此的说话声,就必须要靠得很近。
这让站在不远处等着他们的陶均乐心里泛酸不已。
田妈看到,还以为是小孩不喜欢别人靠近自己的姐姐,笑着拍了拍他的脑袋,想带着他换个方向,眼不见为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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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管田妈怎么转,陶均乐转个身,视线就又盯在了童佳身上。
这让田妈十分无奈,见他虽然自己不高兴,也并没有去打断童佳和杨迹夏说话,明白他心里知道轻重,也没有再多管他,反而是把精力放到了对周边的环境的观察上。
童佳并没有注意到陶均乐的嘴,都快可以栓上油瓶了。
现在的她更加担心这一船人的生命安全,是的,是一船人的生命安全。
她生气的小声质问道:“杨迹夏,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我们回去是要坐这艘船?
你在船上做的什么手脚,现在还有补救措施吗?”
杨迹夏摇头,童佳直接上手去捶打杨迹夏。
一边打,还一边说:“咱们这些人倒是无所谓,这船上还有其他无辜的人呢?你就这么不管不顾的,不怕他们出危险吗?”
杨迹夏抓住她的拳头,小声在她耳边说:“这船上没有无辜的人,全都是相关的人。要真是说有无辜的人,那就只有乐乐。”
童佳迷茫的问道:“那些船员……”
“是大英帝国派过来监视交易的。”杨迹夏回答。
“那些乘客……”童佳又问。
“是扶桑国的走狗。”杨迹夏又答。
然后,他将童佳搂在怀中,童佳挣扎,他小声说:“刁咏廷在楼上看着咱们俩呢,你先别动,听我说完。”
童佳闻言,停止了挣扎,没好气的说:“你快说。”
杨迹夏的嘴靠近童佳的耳边,用只有童佳一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这艘船的船舱里全是烟土和雪茄,老郭的人在船舱下面做了手脚。
估计明天晚上,最晚后天一早,这船就会沉。
你和田妈、乐乐的房间里,床下都有救生圈,一旦情况不对,你们就把救生圈套上,那些身外之物就不要了。
你要是实在舍不得,等去了沪市,我再给你写个欠条,等以后环境好了,我再补给你。”
童佳回头,也把嘴靠近杨迹夏耳边,低声问道:“那个密码箱呢?”
“就是为了让那个密码箱彻底沉底,老钱送出去的资料很重要,密码箱里的东西基本可以确认是一些人体试验的材料,那些东西害人不浅,绝对不能让扶桑人继续研究下去。
正好借着这个机会,不但可以毁了船上的东西,也可以让刁咏廷的人无从打捞那个密码箱。”杨迹夏回答道。
童佳明白了,再度回头的时候,假装不经意之间看到了楼上的刁咏廷,然后做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害羞的推开杨迹夏,拉着陶均乐和田妈离开了甲板。
回到三个人的船舱里后,童佳将船可能沉没的时间告知二人。
田妈担忧的说:“这不确定船沉的具体时间,也就不能确定咱们到底会在哪里落水,一个救生圈能支撑到咱们获救吗?”
童佳说:“田妈,我是这么想的,你把咱们的活动经费全都用油纸包起来,再用布条绑在身上。我这边也还有几根大黄鱼,我和乐乐也这么操作,先留下咱们到了沪市后活动的资本,再考虑其他的。
杨迹夏虽然说它们是身外之物,可是没有这些身外之物,咱们去了沪市之后会寸步难行。
还有,也不知道咱们会在水里漂几天,基本的食物和淡水还是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