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郑旦不知道,喝血有没有用。只知道对伤口有用。于是扶了刘禹锡坐下,在那肩膀的伤口,又淋了些血。
倒霉催的郑旦,这血就跟不要钱似的,哗哗往外送。郑旦都觉得,自己真的要死了。
便见刘禹锡,此刻脸色煞白,一把抓住郑旦的手,颤抖道:“殿下,别浪费血了。我的经脉断了……不一定有用。”
郑旦安慰着刘禹锡,“有用,放心,血液进了你的伤口,就会修复。可能时间得久一点。你要有信心。”
场面是逐渐控制住了,郑旦叹了口气,看向二皇子,“二皇兄,你想恢复身体,我会尽量帮你,但是你不要再把我困住,也不要再折磨刘兄。两败俱伤,真的好吗?你不要老把人想的那么坏,我真无意与你争储。”
郑旦觉得,即使掏心掏肺,人家也不一定相信,于是就眼前的事,推测着,“如果没用的话,会不会是这血对骨头没有用,或者作用很慢;亦或是,你的是旧伤疤,得是新鲜有破损的伤口?”
要说。这二皇子还真是个狠人,听得此话,直接挥起那剑,将截肢处一剑破开,然后,命人将收集好的血液撒在伤口上。
郑旦内心崩溃,这要是还没用,自己是不是真得死了。
还没哼唧完,刘禹锡那边又不好了。整个人呼吸急促,面色惨白,仿佛下一个就得去见马克思。
于是,郑旦把二皇子积攒的另一杯血水直接倒在了刘禹锡的伤口上。
二皇子则命人将药手叫来。给刘禹锡治疗。
一番折腾,总算是消停下来了。这二皇子也不走了。时不时淋点血液在伤口上。
药手则对此事,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看着刘禹锡的变化,嘴里不停的“奇了,怪了,这不可能。”然后使劲儿盯着郑旦。仿佛要盯出个子丑寅卯。
郑旦翻了个白眼,“还不赶紧救你那主子。我脸上有药吗?”
于是,刘禹锡那嘴,被塞了一堆红白蓝绿的药丸,被抬进一个大的药桶里泡着。
郑旦看着似有些疯魔的二皇子。还想挣扎一下,于是咧个嘴,试探道:“二皇兄,要不你把我放了吧。我得去上朝啊,时间长了会被怀疑的。”
郑旦伸出两指向天发誓,“我保证,我每天给你送血。”
二皇子忽的转头看向郑旦,那眼神就跟,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上身了一样,“你想跑?”
“不不不,二皇兄,你误会了。你这个病……”
郑旦两手疯狂的摇着,话还没说完。便见二皇子抄起桌上的烛台砸向郑旦的脑袋,口中愤怒着,“你休想跑掉。”
郑旦猝不及防啊,闷哼一声,又晕厥了。失去意识的那一刻,郑旦内心狂呼,“我的头,我的脑子。修容,你别占我脑子。啊啊啊!”
…………
这一天,纪管家看着独自回来的无双,立时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急急上前问道:“吴侍卫,殿下呢?
“嗯?他不在?”
纪管家终于是急了,匆匆忙忙去找萧旭。无双也是后知后觉,暗道一声“不好”。
两人火急火燎去了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