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态度很友好，月兮自然也不会无礼，她的态度往往取决于对方的态度。

“自然，只要不越过湖心，请自便。”

点了点头，月兮准备离开，却被墨发男子叫住。

“你不属于这里，为什么会出现在万族战场呢？”

月兮脚步一顿，眼神中带着凝重。

万族战场与外界消息隔离，进入战场的人并不知道月兮是那一方的人，可他们有的认识薇楚箬雾昕薇他们，他们是本土存在，所以他们只以为月兮是那个不知名世界的存在。

而这人的话……

他看出来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墨发男子神色未变，在湖面盘腿坐下，灯盏放在腿边散发出暖色的光芒，萤火虫环绕着灯火飞行，月兮这才发现，那盏琉璃灯里并不是烛火，而是一只只萤火虫。

“这个世界只是神明的游乐场，这里的生灵都只是祂手里的玩具，你身上的气息不同。”

“嗯，还有你身边的那个蓝发青年，他也不属于这里。”

一手支着下巴，一手随意的翻动着书页，俊朗的脸上带着浅笑，说出这个世界残忍的真相，那墨色的眼眸如同吞噬一切的深渊。

离开的脚步一顿，月兮转身在墨发男子对面坐下，华丽的裙摆散开，如同一朵盛开在湖面的花。

“你知道什么？”

“这里的神明呀，是个疯子呢。”

似是想到了什么愉悦的事情，黑发男子，或者说浮生，笑出了声。

“祂已经疯了，在无尽的磨损中，无时无刻不在感受到自己的死亡，祂的情绪逐渐丢失，现在只是一个意识混乱的疯子。”

白皙的指尖停留在书页上，他墨色的眼眸平静的看向月兮。

“已经疯掉的神明，还是早些杀掉好吧？”

杀死神明？他在说什么？

“你……你在说什么？杀死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