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说着,浅井亮政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堀元积。
堀元积听了只想骂娘。
现在北近江的国众哪个不是你浅井家的小弟,你浅井亮政都发话了,谁还敢留下来继续打?
但即便如此,堀元积还是将希冀的眼神扫向了在座的各位国众,万一有奇迹发生呢?
然而奇迹之所以能被称之为奇迹,那就是其发生的概率微乎其微。
似阿闭贞重、雨森贞次等人都是浅井亮政的忠实拥护者,直接扭头避开了堀元积。至于剩下的井口、矶野等国众更是与堀元积关系相当一般,也不可能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去给堀元积卖命。
本阵一时间鸦雀无声。
“我堀氏世居近江,而今已愈百年!”
“大永三年,上平寺城一战,尔等与主家相抗联合京极武藏守发起一揆,是我堀元积顶在最前面!”
“大永五年,浅井与六角对立,是我堀元积第一个带兵进入的小谷城。战败之后,也是我亲率旗本三十骑护送的你逃入美浓!”
“享禄元年,京极长门守于横山诸城起兵,备前守你在姊川被京极左京进击败。又是我堀元积出兵袭扰上平寺城,使得京极家不敢追击!”
“以上种种,不甚凡几!”
“而今我堀氏一族蒙难,本想在座诸位能够念及我北近江国众同气连枝之谊,对本家施以援手!”
“然而,却是我堀元积多想了!”
“今日诸位一言一行,我堀元积铭记在心,他日若能东山再起,必报今日之仇!”
堀元积满腔怒火与委屈强忍在心,这一刻,他彻底的对浅井亮政失望了。
掀开阵幕走出本阵,一阵微风拂面而来,堀元积猛然睁开了眼睛,一滴热泪缓缓而下。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酒!”
“酒呢!”
入夜,堀氏本阵。
几名武士看着借酒消愁的堀元积心里面也很不是滋味。
“主公,不如南下投靠六角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