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绪视若无睹的从旁边走过,脚下猛地袭来一只腿。
他早有防备,一个原地起跳跃了过去,瞬间被结实的手臂勒住脖子。
“蹦?” 古川强行绊倒,发出一阵狂野的笑声:“看穿了又有什么用啊!”
他不等许弘文帮齐绪反击,撒丫子往监狱里冲。
一进入大门,脚臭、狐臭,还有扁桃体结石所散发的上头口臭……
各种异味混杂,乌烟瘴气。
古川极其缓慢地轻轻呼吸,脸色难看。
这,才是真正的脏乱差。
天花板上的应急设备散发着昏暗的光,将灰白色斑驳的墙面映衬得很是惨淡。
监狱内部的格局犹如一个规整却充满压抑的迷宫,各个区域划分得十分严密。
这里并不冷,幸存者们一堆儿一堆儿的分布在各处,谈天说地。
他们的手也不闲着,抓耳挠腮,不停地扒拉着头皮,发黄的长指甲盖里多了一层暗沉的白泥儿。
那是长时间没有洗头,头皮屑裹了一层油脂,变成了潮湿的泥状。
“啊呀!” 古川表情扭曲至极,发根直立。
这声惊呼引来了不少人的瞩目。
当他们看见仅带了两箱物资进来的新人,白眼翻上了天,嘴里嘀嘀咕咕地说着方言。
古川虽然听不懂,但也觉得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唉哟唉哟不行了,又来感觉了,这雪真是吃不得。”
满脸冻疮的男人缠了几圈卫生纸,喷着稀汤带水的屁跑向厕所。
齐绪听到耳边传来的轻微窃笑,卯足劲给了许弘文几拳。
“有完没完!能不能忘了!起码救了你的狗命。”
“嗯嗯嗯。” 许弘文连声敷衍。
白毅轻车熟路地引领着三人,闲聊道:“你们从哪儿来的?”
“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