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笙笙回她,因为世人眼里,根本不在乎真相。
若知此事因香艳之事而起,只会被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不会有实际改观。
但若扯上朝政,苏家或可不顾,樊家却不得不顾忌。
毕竟,有句老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苏笙笙早已打听清楚,樊文昌是被他母亲惯坏的,有这么个不讲道理的护着,便别想改。
所以,她只能把目光瞄准了这位由妻子母家扶植的转运使。
柠语见围观者越来越多,樊府却无动静,不禁担忧起来。“小姐,他们怎么也没个反应?”
苏笙笙声音淡然,“我们若怕,他们只会更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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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苏笙笙此举确实戳中了樊山的软肋。
他正在屋中徘徊,心中权衡不断。
樊山深知,局势不明时,更不能让唯恐天下不乱的夫人出门。
因此,他已命人将母子二人都扣住。
“夫人可知,帝师昔日教导两位帝王时,门下亦有数位权贵世族子弟伴读。如今才到此地,便已被铸钱司方司使免去了两人重役,夫人还看不出来吗?”
冯氏怒不可遏,斥道:“看出什么?我只看到你胆怯了!”
樊山面色一青,“夫人以为方司使是慈悲菩萨?他是个无利不早起的人,与帝师八竿子打不着,怎会在这时候偏袒那些流放犯?”
冯氏梗着脖子,“你什么意思?”
樊山脸色难看,“夫人在府中有所不知,昨日我便听同僚提及,玄冥王派兵与铸钱司联手,擒获了两位造假首犯。”
他面色凝重,“这等大事,没有三五个月的周密部署,是不可能一击即中的……”
冯氏不悦,“这与今日之事有何相干?”
樊山冷下面容,“方司使若有此等本事,何必屈居在这苦寒之地?可他如今却妙计频出,一日之内便收上三百万假铜币。”
他见冯氏一脸茫然,只摇头叹了口气。
“方司使背后必定有高人指点,而这个人……不但搭上了方司使这条线,还可能与玄冥王有瓜葛……”
冯氏听到这里,才停下挣扎,一脸错愕,“玄冥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