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太爷应声转身,随即就对郭管家痛道:“不是让你不要告诉笙丫头吗?”
他喘着粗气扶着心口,看着走进院中的苏笙笙说:“笙丫头,今日这事你别管。让他自生自灭吧。”
苏笙笙深知祖父一向注重礼教。
四叔沾上了赌博的恶习,祖父这次是真的不打算救他了。
苏德庸听到苏笙笙的声音,立刻拼命挣扎起来,“六侄女救我,四叔以后再也不敢跟你作对了。”
苏笙笙对苏德庸的哀嚎置若罔闻,只是冷冷地扫视着眼前的几人。
“想必这位就是食香楼的苏掌柜吧?”为首的头目皮笑肉不笑地拱了拱手,“听说如今苏家是由苏掌柜当家做主,您发了大财,总不能不顾及自己的亲叔叔吧?”
他这话一出,苏德庸的脸色瞬间变得如同猪肝一般。
不过这并非因为他感到羞愧,而是因为他满脸是血,根本看不出原本的肤色。
抢白的面容,斑驳如霜,与青紫的伤痕交错。
苏笙笙微微一笑,“这位掌事真是说笑了,我不过是个外姓女子,如何能够插手苏家的家事呢?”
头目眼珠一转,阴恻恻地拿起砍刀,“既然你们苏家人不愿还钱,可就别怪我下手狠了。”
“这位掌事请自便。”苏笙笙的笑容依旧平静如水,“只是,这处宅院乃是在我的名下。你们私闯民宅也就罢了,若是闹出了人命,算是谁的?所以,还请移步去外边处理。”
那头目显然也不是个善茬,闻言只是呵呵一笑,“如此说来,苏家是真的不打算管这件事了?”
此时院中,除了苏老太爷外,其余皆是女眷。
她们哪里见过这阵仗,只一脸煞白的护着两位老人。
家中男丁都还在矿上,而苏德勇昨晚去了赌坊,被人扣在那里毒打一夜,就是为了等到白天家中无男丁之时,好对这群妇孺为所欲为。
苏笙笙虽然要的急,但好在鲍二哥腿脚麻利,已经召集了一帮昔日小弟赶来助阵。
他们一进院子,便纷纷亮出了家伙,局势顿时变得剑拔弩张。
那头目见到鲍二十几人进院,却并未露出惧色,“苏掌柜这是不准备善了了?”
李氏一听这话,吓得紧紧护在苏笙笙身前,“笙儿……”
苏笙笙轻轻拍了拍娘亲的手,见祖父已站立不稳,便收回目光,对那头目说道:“黑有黑的道,白有白的道,不知这位掌事想走哪条道?”
“欠债还钱,我们自然是走白道。”那头目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