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了很多人宁愿倒下牺牲,也站着不放弃信仰的事。
“他们并非为了某个帝王能统治好国家人民,而是一种思想。一个会让帝王权贵颤抖,畏惧的信念。”
季晏礼手中的牌,早已无可出,但苏笙笙仍在继续。
“北戎南侵,兵力不过百万,而南陵一战,失地万里,百姓亦上千万,为何仍会战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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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晏礼心中仿佛有雷声渐大,他默默抬头,凝视着苏笙笙那宛如昆仑美玉般无瑕的眼眸。
“军民融合,这条路若连自己的帝王都心生畏惧,那才是真正的绝境。”
以少胜多,诱敌深入,再逐个击破。
这些看似是兵法策略,实则暗含人性之复杂。
季晏礼从未读过如此深刻的书籍,他不禁好奇地问道:“这书中,究竟在传达何种思想?”
见季晏礼尚未深陷泥潭,苏笙笙微微一顿,继续说道:“曲线救国。”
她讲述着前辈们在沦陷区蛰伏,转为暗中斗争,即便身居敌营高位,亦不为所动,坚守信仰。
“心向光明,何惧世俗观念。”她看着他,目光不闪不避,“这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
如果说那日的梵音让季晏礼深感震撼,那么今日这番话,则如晨钟暮鼓,振聋发聩。
所谓的善,或许只是剥夺了一部分人的利益,去维护另一部分人的特权。
所谓的恶,也只是天道之下的一场命运棋局,每个人都被卷入其中,难以摆脱欲望的摆布。
这种超脱世俗、坐观风云的豁达之言,竟出自眼前一位女子。
季晏礼凝视着苏笙笙,却仿佛置身于迷雾之中,越发看不清她的真容。
但此刻,他头上压着的一股厚重阴云,和心中所发的与之对抗的清流,竟然都烟消云散了。
“不是非黑即白……”这句话如同一缕清风,吹散了他心中的迷雾。
季晏礼深受触动,起身一拜:“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晏礼受教了。”
此言一出,气氛仿佛变成了师生对弈,他一时愣住。
再看向苏笙笙那云淡风轻的模样,他心中又生出一丝茫然:“若小姐是男子,定能成就一番伟业。”
苏笙笙闻言,嘴角牵起一抹浅笑:“谁说女子不如男?”
季晏礼说完才觉失言,听到苏笙笙的笑声,顿时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解释。
“晏礼并非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