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需被换也不是第一次。恰好南疆今年是个寒冬。”

裴毅收了笑容,沉了脸:“偷了冬装后运往北疆,恐怕不仅仅想贪墨银两吧?”

顾婳没接话。

只管朝堂,她一个宅门女子不好回答。

裴毅见她不说了,他也不好深问。

取出一个红色封包双手递过去:“这是说好的酬劳。”

顾婳也不推辞,接过但没有打开。

多少不重要,裴家投诚更重要。

“她可安葬了?”

裴毅知道她问的是谁。

裴毅面色平静:“嗯。裴家大喜之日,不便让此等事情扰了我们的福气,也不便让人知道,悄悄埋了就是。”

顾婳也不想多说。

虽然裴姨娘就这么死了,太便宜她了,可她应该向前看。

复仇之外,她还有很多事需要做。

裴毅深深看她一眼,面前的女子已经不是以前的小姑娘了,脸上多了几分成熟。

他一介外男不便久留,起身行礼告辞。

顾婳赶紧福了福:“裴大哥有官身,我受不得你的礼。冬青,替我送送。”

冬青应着,引着裴毅走了。

顾婳这才拆开信封看了一眼,一张二十万两银票,还有一张不知是什么。

抽出来一看,竟然是一间胭脂铺子的房契。

大手笔啊。

会做生意的人就是聪明。

顾婳很满意。

银子,没有人不喜欢的。

从此,断了裴氏对文昌侯府的供奉,她倒要看看她那位只要面子、不顾亲情的父亲要怎么熬过去。

“夫人。”

冬青送完裴毅匆匆赶回来。

“怎么事让你兴奋得忘了形?”顾婳笑着看她。

冬青性子内敛,走路很稳。

“主君来信了,因为有一封与军情有关,明日要入宫呈递陛下的,让您去书房看呢。”

顾婳忙瞪她一眼:“小声点。”

冬青忙噤声。

冬花赶紧四下看看,正看到有个人影在假山后一晃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