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叹一声,又道:“这村落的人,基本都姓花,所以这里唤做花家村,在村后,有一座大山,怪石嶙峋,耸入云霄,山上住有一位仙翁,神龙见首不见尾,几乎无人见过他的庐山面目,因他射像止啼,村里人都敬奉他的尊颜,都没人敢踏进后山一步,深怕触怒了仙翁、冒犯了仙容!”
穿封狂略一寻思,疑惑不解地道:“难道那位仙翁,能保村寨去危就安?这似乎不太符合常理,当今乱世,如此兵连祸结,战乱纷纷,莫非还僧来看佛面不成?”
花奎叹道:“是呀,可听传闻,楚军是忌惮仙翁的神功盖世,才对这花家村秋毫无犯,楚军军中曾有戒严:‘唯药翀之地不可犯之’,仗着他的草木知威,方才享得这丰亨豫大之态。”
穿封狂不禁一阵窃喜,心里已略知朕兆,暗想:“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不由满脸堆笑地道:“谢谢花兄,在下就此告别了!”
说着,一番寒暄后,已迫不及待地离开了村庄,直朝村庄后的大山奔至!
听花奎之言,无人踏入这座大山,可上山的路,四通八达,畅通无阻,并非无人之境。
莫非药老前辈真的居住于此吗?如果真是这样,大哥东郭鸢就绝处逢生了!
他走在山间的路上,一路梅影疏斜,树影斑驳,重峦叠嶂,古树参天,不觉已至半山腰!
他略一抬头,向上方望了一望,见山中烟雾渺渺,阴霾升腾。一眼之间,难以及颠,殊不知何时方能到达山顶?
他急于星火,一路应接无暇!
所谓急趋无善迹,就在慌不择途之际,突见不远处,迎面走来一位童颜鹤发的耄耋老头,其身高八尺,长髯皓须,一身洁白,从山上漫步下来,举足轻盈,不苟言笑!
穿封狂因上山求药心切,对那老头实是无所容心,不觉和他在山腰擦袂而过,皆不声不吭,双双只一回望,便背道而去,各自东趋西步。
上山的路,虽崎岖不平,但全是石梯匀步,鹅卵石级,走起来还算平整舒适。
他站在这半山腰上,俯瞰花家村,真是一番人间仙境,村落如画,水天一色,飞阁流丹,尤是人间天堂一般,无不让人心驰神往。
他边朝山上走着,边想到:“不管这里是不是药老前辈的寓所,若能在此生活过一年半载,也算慰藉生平了!”
他如下坂走丸,一晃已快到达山顶,一阵潺潺流水之声不绝于耳,他慢慢循声走去,顿时目瞪口呆,只见远处一个小山坡上,殿堂楼榭,水秀山青,真是一处仙山楼阁,一条鹅卵小石铺成的小道,径直通往阁楼之中,真乃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
他看着那巍峨的阁楼,顿时欣喜若狂,想必这就是药老前辈的居所吧,于是大步流星,迅疾通过那条鹅卵石铺成的幽道,径直来到了阁楼前!
他望了望这胜景,傍花随柳,苍翠欲滴,恰巧时逢春朝,实是春寒料峭,喷薄欲出,加以朱红阁宇,实乃相得益彰,美不胜收!
他四处望了望,见四周静谧,阒似无人,不由扯嗓喊道:“有人吗?请问有人吗?”
但闻“吱呀”一声,旁边的耳房门已然开启,从中走出一个约莫七八岁左右的男孩,他瞪了瞪穿封狂道:“你找谁?”
真是乳臭未干,天籁童音,简简单单的三个字,顿让穿封狂想起了很多很多。
他忙笑笑道:“小兄弟,哥哥且问你,你定要如实的回答我,这里是不是有位仙翁,名唤药翀?他乃苍龙四神之首!”
小孩天真无邪,冷冷瞪着他道:“师傅平时叫我不要乱说出他的名讳,不知你找他干嘛?”
小孩就是小孩,口无遮拦,毫无隐晦,不善于撒谎,这么一说,显而易见,山上的仙翁,必是自己要找的药老前辈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