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已至傍晚十分,因城内战乱,二人一直不敢进城,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他们也不知道这是哪里。
只见这里四处无人,毫无烟迹,想寻得一个安全的落脚之处,还真有点难。
程慕雪轻轻扯了扯手,羞赧地道:“你已经抓住我的手一整天了,捏得我手心直冒冷汗,还甚有发麻的感觉!”
穿封狂如梦初醒一般,忙轻启开拉住程慕雪的那只手,神色紧张地道:“对不起啊,程姑娘,我也是太紧张你了,所以才……!”
没等他说完,程慕雪突然伸出芊芊秀手,轻轻捂住他的嘴道:“没关系了,我有些饿了,我们去找点吃的吧!”
穿封狂忙从袖囊中取出一块大饼,递给她道:“程姑娘,你且先填填肚子!”
程慕雪微微一笑,挥手阻道:“你是男人,挨不住饿,还是你吃吧!”
穿封狂从腰间取下水壶,在她眼前晃了晃道:“我有它就够了,你吃饼吧!”
程慕雪仍推阻道:“你一个大男人,光喝水怎么能行啊?”
穿封狂忙打开水壶盖,在程慕雪的鼻子边晃了一下道:“闻闻这是水吗?”
一股浓郁的酒香味,顿时向程慕雪扑鼻而来,她忙启齿道:“你怎么把水壶当酒壶啊?我还以为满满一壶全是水呢!”
穿封狂道:“男人有酒便是晏,所以饼你吃,我喝酒就行了,这荒郊野外的,也不知哪里有吃的,就委屈一顿吧!”
这三四月的天气,仍是日暖夜凉,穿封狂不禁找来一些干柴,生了一大堆柴火,陪着程慕雪坐在火边,她慢慢嚼着饼,他大口喝着酒,两人偶尔相顾一眼,面对这清风雅静的地方,孤男寡女的独处一处,自是有些羞愧难当,俱都没有太多话说!
过了许久,程慕雪突然开口说道:“我想喝口酒!”
穿封狂微微一笑,惊奇地道:“那天在席上,没见你喝酒啊,怎么,你会喝酒啊?”
程慕雪有些羞涩地道:“我以前从未喝过,不过今儿就想喝一口!”
穿封狂微微一笑,没再说话,只是把手中酒壶向她缓缓递了过去!
程慕雪轻轻接过酒壶,放在嘴边试了又试,就是没敢把酒倒入嘴中!
穿封狂见状,不由哈哈笑道:“程姑娘若是不能喝,就别喝吧,酒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程慕雪听他这么一说,像是赌气一般,不由陡地将酒壶一扬,“咕噜噜地”连吞了好几口!
穿封狂也不觉一惊,忙呼道:“此酒性烈,你少喝两口!”
他话音刚落,已见程慕雪倏地取开酒壶,立即呛咳不止,忙用芊手轻轻捂住嘴巴,半晌说不出话来!
穿封狂深知被酒呛的滋味,忙上前在她背上一阵轻拍,好在她没自己那次呛得严重,瞬间便缓回了那口气,听她喃喃道:“这酒真不是滋味,太难受了!”
穿封狂已从她的谈吐中听出几分醉意,忙找来一些干草,细心地道:“程姑娘,这一路奔波,势必已困乏了,你先躺下来歇息吧!”
可能是因为酒劲发作的缘故,她还真有些困乏不堪,轻轻扬手道:“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