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封狂既往如前,朝着镇上那家唤做“广武客栈”的客栈走去,见那边大门口的角落处,窝着一个披头散发的老头。
如今兵荒马乱的世道,大街之上,吹箎乞食之人比比皆是,穿封狂信步走过,倒也没有在意什么?走到门口处时,那披头散发之人突地扑将过来,一把扯住他的披风,两眼泪光闪闪,仰头哀求道:“求求你,救救我女儿,求求你……!”
老头衣衫褴褛,一副半疯半傻的模样,这一举动,让穿封狂不觉一惊,仔细一阵打量,不由惊呼道:“宁掌门?你怎么会变成这幅模样?你又怎会在这里呢?你女儿宁乂呢?”
一连串的问题,听得老头不觉一怔,抬头惊望了穿封狂一眼道:“你是谁?何以认得我宁云霄?又是怎么知道我和我女儿宁乂在一起的?”
穿封狂不由一楞,原来当日在华山之上见得宁掌门时,自己是带着面具的,而今卸下面具,他肯定是认不出自己来了!
他顿了一顿,一把将宁云霄扶将起来,急切地道:“宁掌门,你且别管这些,快告诉我,你女儿宁乂到底怎么样了?”
宁云霄已经没有了以前的威严和肃穆,顿时哭诉道:“我女儿宁乂不听我劝,叫她回峨眉她就是不从,老夫放心不下,无奈之下,只能一路相随,而今在广武山鸿沟一带,遇到一群贼军,硬是给我女儿宁乂给劫了去,这该如何是好?”
穿封狂立时一惊,说道:“鸿沟一带?那不是楚军和汉军对峙之处么?中隔一涧,乃是鸿沟,宁乂到底是被楚军、还是汉军所劫去的?”
宁云霄老泪纵横,愤愤地道:“我看那群贼军的装束,定是那汉军无疑!”
穿封狂登时一怔,说道:“汉军所到之处,对民众一向是匕鬯不惊,秋毫无犯,他们怎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宁掌门是不是看错了?你再好好想想!”
宁云霄坚毅地道:“这决计错不了,当日我还跟他们拼死相搏,可他们少说也有上百之众,他们打着汉军的旗号,无奈却被我父女二人给撞见了,可我和女儿半路被人窃取了行囊,也是身无分文,饿了很多天的肚子,早是筋疲力竭,再面对他们那帮凶残的行伍之人,将我打伤之后,硬是给我女儿宁乂给强抢了去!”
说完,已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