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问题,纷繁复杂,顿时在他脑海里涌现!
他在想:“此二人是不是就是云姑娘所寻的两位叔叔云季和云卞呢?自己怀里的招云手一书真如这二人说的那样金贵吗?这书又和他家父辈留下的宝藏有何干系?莫非书中那张踏水而出的地图与那些宝藏有关?最主要的是这本招云手秘籍为何会在自己身上?自己能倒背如流,证明这本秘籍在自己身上已经不是一时半会的事了,那日分明也和云姑娘分享过此书?为何她不要求物归原主呢?自己以前到底与这云家人有何瓜葛?与这秘籍又有何渊源……?”
他脑海里千丝万缕,却不敢过度自我深究,他怕极了那种头痛欲裂的感觉,即便自己功力再好,也无法阻挡那可怕的揭顶之痛,但凡太甚追忆往事,便会犯病,一旦旧病复发,定会坏了大事!
悍匪存在,威胁便存在,他不敢掉以轻心,更不敢旧念复萌,努力使自己不再追忆往事。
他一向办事讲究原则,一码归一码,但凡怀中之物果真是那云家秘籍,即便是价值连城,也理应完璧归赵。
心下多翻掂量,即已拿定主意,便举目向下望去,欲以怀中秘籍为由和那二人进行搭讪,却不知那二人踪影,早已失了去向!
穿封狂潜伏在树上,四处一阵打量,仍是没有捕捉到那二人踪影,不觉深感好奇!
此刻已将天明,是整个夜晚最黑的时候,一切事物,皆是雾中鲜花——模糊不清!
天空一片静然。
玉兔西归,障翳了它疲钝的金身,让整个龟山之上,尽显一抹岑寂!
穿封狂纵身跃下古树,连衣袂飞飘都“潺潺”有声,整片天空,静得几乎连呼吸的声音都能听得出来。
这种静,静得有些可怕。
他依着冥枵所指的路线,向前行出数百米,而后一个左拐,不远处果然有一个别致的凉亭。
冥枵曾说,顺着凉亭再向前行走一段便是那流云阁了。
在黑夜的掩护下,穿封狂趁着月色朦胧,畅行无阻,在那条鹅卵石阶上,很快来到了顶方的一处坐落在树丛中的豪华大院。
大院露出一个个琉璃瓦顶,飞阁流丹,在朦胧昏黄的月光下,一处一处精致的角楼尽显在穿封狂的眼前。
那边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好一副宫廷谧殿,大雅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