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封狂正在气头之上,压根又痛恨楚军,见龙且有意挑衅,那更是火上浇油之事。
只见他气冲斗牛,突地仰天一声怒吼,就近的十几个铁骑,顿时被震得人仰马翻,有的当即吐血而亡。
他怒气冲天,随即长剑一挥,对着众铁骑厉声喝道:“今天我不想杀人,有谁知道方才四人的去向?速速道来,否则,我今日必定大开杀戒。”
龙且站在饭馆门口,哈哈笑道:“穿封小子,休要在此大言不惭,往日是那英布胆小如鼠,处处畏怕着你,这种忤逆之辈,而今已叛投他人,实属大逆不道之徒,眼下无人护你,你就等着受死吧!”
穿封狂笑道:“若无龙且将军在此,我也再无顾虑,我敬重龙且将军的为人,我跟他是不打不相识,坏就坏在立场的不同,永远无法异途同归,但我们彼此之间,常怀敬畏之心,不管他现在是何处境?他都是我心目中凛然正气的英雄。而你龙且……!”
他的神色突地变得森厉,单手一扬,既又指着龙且疾言厉色地道:“你不禁手段毒辣,而且丧心病狂,想当年咸阳关内的羊埠寨,是多么壮烈的一幕,而你就是那穷凶极恶的刽子手,我的爹娘,我的师傅,还有许多亲人及左邻右舍都死在了你们无情的乱刀之下,一晃数年已过,那些血淋淋的场面,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我与你们楚军是不共戴天,势不两立,而今你们不识好歹,非要背鼓上门,那我穿封狂就不必再念及什么道不道义了。”
他的话声方落,正欲挑剑起式,突闻一个士兵喊道:“方才四人朝那个方向去了。”
穿封狂最牵挂的是自己的那柄凛霜剑,见那士兵指明何一天去的方向,哪能按捺得住?身形一晃,已如一股旋风一般离开了当场。
龙且大怒,未问青红皂白,手起剑落,当即削下了那个给穿封狂指明方向的士兵,并厉声说道:“如此胆小怕事之人,岂能苟且于世?”
说着,便又对着众铁骑令道:“我们从不需要这种投鼠忌器之人,现在听我命令,大家务必在天黑之前全部下榻人家,切记不要搞出太大的动静,以免打草惊蛇。”
士兵们唯命是从,呼啦一下完全分了开去,瞬间散落在各个大街小巷,不论周边人家是否有人,他们都无所顾惮地去扣门敲墙,活像一群入寨抢劫的土匪,弄得每家每户都鸡飞狗跳,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