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天面部抽了几下,真是气得暴跳如雷,冷声说道:“姓齐的,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这是在遵循点苍铁律,你一再横加阻拦,护着沈浪这个忤逆之徒,莫非你和他还有隗东你们都仨是一伙的吗?若真是如此,那师父之死,你也难辞其咎!”
齐添福不惧纵曲枉直,面对覆盆之冤,仍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哈哈”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罗掌门,沈浪还是一个孩子,尚且仗义,我们真乃枉此一身匹夫,竟连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都不如,真是汗颜之至,我觉得沈浪师弟说的没错,师父之死,另有根由,若是就这样囫囵吞枣地给三师兄定了死罪,实难令众师兄弟心悦诚服。”
罗天听言真是老羞成怒,双目一瞪,气得差点说不上话来,嘴里好不容易只喷出了一个字:“你!”
食指一伸,差点指到了齐添福的脸上。他虽然感觉自己有些失态,可心中之火难以下咽,不由双袖一挥,怒声斥道:“你们一个个的,这是要造反了吗?简直是岂有此理!”
沈浪稚气未退,言行务实,着实是和乖巧懂事的孩子,这次闯下大祸,深怕连累了齐添福,慌忙说道:“齐师兄,一人做事一人当,怪我沈浪冒失,随性而发,孟浪挑起事端,让你们也遭受了池鱼之殃,真是万分惭愧。师父常教育我说:‘男子汉就要拿得起,放得下,敢于担当,敢于责任’!所以这事就该由我一人承担,我也不知我这样是否应该?不过……!”
罗天见他们跟自己唱着反调,有碍于自己的全盘计划,早有党同伐异之心。略一思索,已拿定主意,决定抱蔓摘瓜,从中打断了沈浪的话道:“好了,黄公好谦?都别再装腔作势了,你们既然都如此不识抬举,那本掌门今日就成全你们。”
“拿下!”
一声令下,大堂之上顿时一阵雷动,数十个喽啰,立时蜂拥而上,直接把沈浪和齐添福二人围得水泄不通。
沈浪和齐添福二人,出乎意料地相互望了一眼,他们都没想到,罗天还真的下令将他们围了起来。
沈浪卑陬失色,对着齐添福道:“齐师兄,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齐添福笑道:“你是个了不起的大英雄,师兄我以你为荣。”
话音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