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的猜测一点也没错,都日上三竿了,他依旧睡得香甜,也根本没人打算吵醒他。是的,连心传身通信都在此刻静默了,只有紧急事件才会被启用。
“这是个什么造型?”柱间正在认真打量着分身,这是他未来七天要保持的模样,可不得仔细看着。
“带孩子的寡妇。”鸣人顶着一张饱经风霜的妇女面容平静地说道:“她叫春霞,我在山里碰到她时,只剩半口气了,实在救不回来。她的孩子活下来了,但被吓坏了,我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让她有走出门的胆量。”
这个回答超出了柱间想象的范围,他不由地想起了他看到的其他形象。难道那些形象的背后都是一个又一个鲜活的生命吗?!也是,一个人的想象力再丰富,也不至于能捏出那么多毫无相似之处的形象吧。
“......只有一部分是这样的说,别想的太多。”光是看着柱间大叔的表情,鸣人就能猜出对方在想什么了,赶紧解释道:“有很多地方只要有钱就能办身份证明,大部分身份还是这么来的。照顾小孩需要耗费的精力很多,所以我放在女孩身边的分身更换的很频繁,最多撑个四五天就得换了。现在,春霞正在工作的地方。为了安葬早亡的丈夫,我们家的土地被地主收了,现在只能到地主那做短工。地主夫人嫌弃我们是寡妇,但又舍不得干活麻利的廉价劳动力,所以不想让我们住在家里......”
柱间最初还有几分调侃的心思,毕竟听着鸣人将自己带入寡妇视角真的挺违和的,但渐渐的,他的表情冷硬了起来,眉宇间还有几分怜悯。丈夫早死,婆家嫌弃她和她生的女儿,想尽办法要把她们扫地出门,娘家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地主趁机上门讨债敲走了田地,一个带孩子的女人为了女儿只能没日没夜的工作,又生怕孩子遭人毒手,只能带着她一起早出晚归。她们在夜里遇到了狼,母亲为了孩子拼命引走了狼群,最终不幸殒命,如果鸣人没有路过那里,孩子也活不过那个夜晚。
“柱间大叔,你要记住,你是个寡妇,而不是忍者之神。”鸣人竟然还能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明明看上去累极了。
“你就打算这么养着那个孩子吗?”
“当然不,我在慢慢教孩子,也在攒路费了。我会带她去最近的基地安家的,到那时她就该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