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胪寺少卿郑论表示异议:“你懂什么?封地的前提是京中有家眷留守,殿下还未成家,有何掣肘?若赐了封地,在山高皇帝远的地方招兵买马,日后谋反岂不是易如反掌?”
“大人此言差矣,殿下长久留京,哪怕在王府打个喷嚏,唾沫星子都能飞到太极殿,要是造反逼宫的话,同样易如反掌。”
易禾拉了脸,悄无声息地走到他们身后。
她素日里极少严厉治下,一则因为太常寺的差事无关宏旨,实在不必呼来喝去。
二则因为礼官最重清贵体面,动辄疾言厉色,实在有失上下官体。
三则他们每日规行步矩,时不时还被御史台弹劾,实在已经够倒霉。
所以但凡不太过分的,易禾都是睁只眼闭只眼。
可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等于她瞎了。
郑论第一个发现她,忙躬身揖手:“下官见过大人。”
余人也吃了一惊,慌忙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