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双手过于白皙纤细,天生像极了高门贵女才能娇养出来的。
……
易禾随手将一片木槿花瓣扯下来,撕成几条浸在茶碗中。
又从鸡首壶中灌了热水进去。
绿色茶汤映着嫣红花瓣,煞是悦目。
不过司马瞻忍着午后的暑热还留在此处,不是为了看她拈花烹茶的。
“易大人。”
“下官在。”
……
“你果真是个断袖?”
易禾抬起头来:“岂敢诓骗殿下。”
司马瞻的眼神从她脸上落下来,也定在案上那瓶粉白嫣红的花枝上。
不是她现在演得不好,而是他已经见怪不惊。
即使在军中,在帐内同食同寝、在血做赤地的杀场上一起搏命厮杀过的同袍,也是可以白日诉忠心,夜黑做叛贼的。
“本王不想同你斡旋,只问你,你既是断袖,除了南风馆的小倌之外,还断在谁身上过?”
易禾咂摸了下这番话,总觉得仿佛在哪儿听过。
她看了眼手边那盏木槿花茶,知道是喝不进口了。
今日天朗气清,玉宇无尘,院子里除了檐角上的惊鸟铃叮叮铃铃,再不闻其他声响。
这会儿约摸着是申时末,正是暑气将消之时。
再有半个时辰在橙就要下学,也不知到时还能不能接到她。
……
“殿下怎么不知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
“那你的窝也未免太大了。”
易禾束手而立:“下官也不想,可是有些事,没法对旁人说。”
此时堂鸣金响过。
“殿下,学堂散学了,下官告辞。”
不等司马瞻反应,易禾转身就走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