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诚道:“公子心善,不忍心让属下就地将他杀了,不如就把他送到殿下那去吧。”
被缚住的探子闻言,开始连连求饶:“大人饶命,小的不是死士,否则早就对大人动手了,如今大人毫发无损,还请大人高抬贵手,千万别将我交给殿下。”
易禾冷着脸:“哦,是这样。”
“那你告诉本官,是何人差你而来,又为何让你监视本官?”
探子立马垂下头去,支吾了半晌也说不出口。
“知道了,你既不敢得罪你的雇主,也不敢得罪晋王殿下,唯独本官看起来是个好惹的。”
她看了有诚一眼:“带走吧。”
那探子将头磕得咚咚作响。
易禾将有诚扯到一旁悄声道:“告诉殿下留他个活口吧,我打眼瞧着,这人不像是个惯手,就是身上有些功夫,所以被派来盯梢,若审出来手里没有人命,暂且先关在殿下府中再相时而动。”
有诚点头,转回去拎着那人的脖颈便提了出去。
易禾无声叹了口气:这些门阀利用手中的权势,不知道已经号令了多少人无辜丧命。
……
深夜,在橙吃力地完成了先生留下的功课,悄悄默默地来到易禾的卧房。
易禾放下手中的书,打开门就见她一脸颓唐地站着。
“怎么了?白日里被夫子打戒尺了?”
“没有,今天是卫夫子授课,他不打人的。是奴婢……奴婢可能又给公子惹祸了。”
易禾先抚了抚自己的胸口,随后侧了身去:“进来说吧。”
在橙颤颤巍巍地从身后伸出手来。
手里捧着司马甄那日的白玉九环蹀躞带。
“这个……公子一定要相信奴婢,奴婢没有偷拿过东西,不知道是谁放在奴婢的书笥里的。”
易禾松了口气,笑问道:“既不是你拿的,为何说自己闯祸了?”
在橙十分委屈:“奴婢也想不明白,若是有人想诬陷的话, 肯定会在学堂里当着众人的面将它翻出来,坐实奴婢偷盗的罪名。可是却让奴婢安安稳稳将它带回府了,这说不通。”
在橙年方十六岁年纪,虽说性子有些急躁,但是脑筋活泛。
所以易禾才一直想让她多读点书,庶民家的女子,若是再不通道理,将来怕是会被欺压得很惨。
她瞧着手里这块稀世珍宝,一时有些感慨。
看来白天在朝堂的事,已经传到了肃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