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斗上个十年二十年,别国就能趁机养精蓄锐。
所以,除了北地皇室,或许其他人真的都盼他活久一点。
……
“白衣仗剑,独立山巅,是你们大晋的二皇子呢。”
易禾不理会他的阴阳怪气。
只担心司马瞻寻不到她,所以才去了山顶远眺。
“殿下!”
她趁有诚不注意,匆匆喊了一声。
随即一道白色的身影从山顶落下。
有诚默默念了句:“犹夫尘外士,飘然有仙质。”
“司马瞻,我们又见面了。”
司马瞻只瞥了易禾一眼,即看向有诚。
“你派人盯着本王就罢了,为何还要掳他?”
有诚突然就笑出了声:“说这些废话,我不掳他,你怎会现身?”
司马瞻沉默片刻:“好有道理。”
……
易禾只知果酒烈,没想到这北地的酒更烈上几倍。
她此时有些头痛,碍着有诚在,十分不想在他面前露怯。
因而见了司马瞻,也打起精神,免得被笑失了文人风骨。
有诚却浑然不知,一味对着司马瞻讲条件。
“用易禾换你五万西北军如何?用完就还。”
易禾心里笑了笑,这狗东西打得一手好算盘。
自己攒不够人来起事,拿她当筹码。
……
司马瞻手里拈着马鞭,有一搭没一搭地落在掌心上。
“五万还是太少了些,不如本王借你三十万,可直捣皇城,也不用你还。”
有诚如何不明白他的意思,只耐了性子又说:
“我朝太子平庸,不配立为新主,若你此番助我事成,日后我将奉大晋为上国,年年岁贡,你看如何?”
司马瞻原地踱了几步,又盯着他瞧几眼。
“本王早就看出来了,你是个狼崽子,罢质偷逃视作儿戏,杀兄弑父不在话下。若今朝助你成事,待你韬光养晦日渐壮大,必会将我嗜血啖肉……你这是让本王养虎为患。”
有诚似乎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也没有继续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