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说了,带着你知道的事先下去。”
裴行在旁束手看见人倒地,觉得司马瞻这次有些冲动。
“殿下,好歹让他把话说完啊。”
“不必了。”
“万一有别的隐情呢?”
司马瞻沉下脸。
“什么隐情?譬如他不是易家血脉?”
裴行见他神色阴郁,知道不是跟他闹着玩的。
“属下没有别的意思,即便易大人真的不是易沣所生,总归也是给他养老送终的,实在算不上罪过。”
“本王不在意他是谁的儿子。”
裴行无言以对,您当然不在意啊,您甚至不在意他是男的,还愿意跟他两情相悦呢。
“属下明白。”
“这种无赖,今日若不杀他,来日他必定会以此相胁。”
裴行沉默着点了点头。
他倒没觉得这人不该杀。
只是觉得今日殿下有些奇怪,既然一早就打算在此处了结他,为何还不让他把话说完。
……
司马瞻也觉得自己解释这一句有些多余。
以往他杀人便杀了,无须跟任何人陈情。
实在是他有些后怕,万一这人嘴里再说出别的隐情来,当着裴行的面,若事涉易沣欺君,他不知道如何处置。
索性用了个最鲁莽的法子,杀人灭口。
……
“殿下真的不担心,万一这人说的是真的,那易大人的来路……”
司马瞻笑笑:“如何?他还能弑君夺权不成?”
裴行皱眉:“属下的意思是,殿下要早做打算,万一这事还有别的人知道,届时以此为由给大人扣个乱臣贼子的帽子,后面多费手脚。”
“不过这些不用属下提醒,殿下必定会想办法的。”
司马瞻没应他,他何尝不知道要早做打算,看来还要派人去冀州一趟。
这人的妻子还在冀州,总归是个隐患。
……
也是这一日,易禾结束吊唁,又随太子进宫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