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凌点头:“回陛下,通常男子是要比女子血气充沛些,但其中气血不足者亦不知凡几,大人既有不足之症,也难免身子亏点本钱。”
司马策瞧了易禾一眼,二人四目相对,都有些放心了。
“也罢,你先去太医署配方下药,然后派人送来便是。”
……
石凌退了,娄中贵不知何时也退了。
室内只有司马策来回踱步的声音。
“你这病症,通常要疼几日?”
易禾听他这个问法,便知陛下有些经验。
到底是有三宫六院的人,比旁人更了解女子。
只是碍于男女大防,且他还是天子,易禾总会有些难堪。
一时不知如何答话。
司马策见她久立不言,以为她羞于启齿,便放低了声音替她宽心。
“也罢,既然石凌替你请了脉,以后再有病痛,还是寻他吧。”
想来气血不足是女子通病,只要调理一番应当没什么大事。
易禾再揖礼:“谢陛下。”
司马策看着她额前汗湿的一缕头发,又叹一口气。
“陛下,您出来有些时候了,该回宫了。”
司马策有些不悦。
“这就迫不及待赶朕走,朕好容易出来一回……”
她没吱声,勉力维持着官仪走去外屋,寻了在门外侯着的娄中贵。
“有劳中贵,日后辛苦你多劝着些陛下,如今一不祭祀,二不拜神,陛下不当出宫的。”
易禾是个礼官,虽然不能直接上谏,但提醒宫规仪礼总是分内的事。
娄中贵如何不懂这些,只是他更懂陛下。
若今日决意阻他出宫,怕是他在宫里会闹出更大动静。
旁的不提,太医一次来领旨,二次来复命,只这两趟,就足够让整个太极殿的内侍和护卫们猜上半日。
届时再传到太后和妃嫔们的耳朵里,岂不是更麻烦。
但他知道易禾这番话也是为陛下打算,只能点点头应了。
“大人费心,可是祖宗铁了心要来……奴婢这回尽力了。”
易禾颇有些同情地看着他。
“那就劳烦中贵再尽些力,毕竟我这府上也不缺祖宗……”
……
司马策不用猜也知他二人嘀咕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