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陛下开心自然是好事。
可是这苻英将军明摆着是奔着晋王殿下来的,若是再被陛下瞧上……
唉。
夭寿啦。
这兄弟俩不愧是一个娘胎出来的,怎么在这种事上也是一模一样的行事作风。
争罢了易大人,万一再争符将军,这不是明摆着要出大乱子。
他在殿外一圈又一圈疾走。
还是解不开这个疙瘩。
……
怪哉,这符将军跟易大人的气度相貌完全不类,陛下就算缺人慰藉,也不能突然就换了口味。
一个文官,一个武将。
一个风流,一个英发。
一个如珠如玉,一个如剑如鸿。
哪里相似了?
……
正当娄中贵走得快要下汗时,苻将军终于从御书房出来了。
他不及招呼,寻了个空子就去了御前。
陛下的开心不是假的,他进去时还见陛下一脸的笑意没有散去。
他恭恭敬敬地奉了茶,又开始拎着鸡毛掸子扫起了墙上的八宝阁。
司马策饮过一口,对着他的背影问了一句。
“你瞧着符将军如何?”
娄中贵心里一沉,转身先请了个罪。
“奴婢不敢妄言。”
司马策撩起眼皮看他一眼:“恕你无罪。”
娄中贵随即小声嘟哝了一句:“气度泯然,姿色平平。”
“哦?”
司马策好似有些吃惊,又接着替她找补:“既是武将,气度姿色有什么要紧,你不知这苻将军在襄阳一带的百姓中口碑极好,在她手下人的口中也十分仗义。”
娄中贵偏过头去,语气中还是有些不屑: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司马策似笑非笑:“你竟这般瞧不上她。”
“哼,比不上易大人一根头发丝。”
“……”
这话说完,他自觉失言,壮着胆子看去,果然察觉陛下神色微变。
于是赶紧跪地请罪。
“是奴婢一时糊涂,奴婢该死,万望陛下莫要气坏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