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苏大人带和锦春前后脚回来了,苏子桉灌了几杯茶这才松了口气。
“案子是杜司狱报案的,但跟官员没有任何关系。”
顾桓倒了杯热水递给裴敬,把煮饭好的热水壶递给苏子桉自己倒。
“那是怎么回事?”
苏子桉接过水壶,重新添了茶水,顺便给锦春也添置上,语气有些无奈,“杜大人上街给夫人购买胭脂,看到胭脂铺子前停放的马车十分显眼,买了好半晌,醒来发现马车依旧在。”
“让随行的小厮打开马车帘子,发现里头躺着个男人,没有了呼吸。”
“惊慌下这才报案到皇城司,哪知皇城司因……”苏子桉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裴敬。
“皇城司没接案子,案子这才回到刑部。”
“既然与官员无关,这案子自然交由刑部负责。”
苏子桉叹气,看向确实不想接案的顾大人,知道他是担心裴敬这一身伤还去验尸有些不太人道。
“刑部查了,根本查不出任何死因,加之正月还没过完,刑部手里去年复核的案件还有四五个没审完,前些日子已经接了一个幼童,孕妇连续被害的案件刑部今日我去时,他们一个个忙的脚不沾地,刑部尚书郑源也是几日未睡。”
苏子桉有些愧疚的看了一眼浑身伤的裴敬,“郑尚书好说歹说,叫咱们帮个忙,刑部两个仵作也忙的脸色白如鬼,我就应下了。”
顾桓面色顿时黑了,就那样看向苏子桉。
苏子桉赶紧讨饶,“没办法,元善,你得理解我,我下聘的未过门夫人是郑尚书胞妹的幼女,他向我求助,我也……我也不好拒绝啊……”。
“……”
苏大人捂的紧紧的未过门夫人没想到与刑部尚书还沾亲带故,怪不得。
裴敬看向明显面色难看的顾大人,“没事,可以查。”
顾桓蹙眉看向裴敬,“你身上没几处好的,腿脚也不甚方便,查什么案子,先养病!”
苏子桉十分内疚,裴敬确实伤的太严重了平时素净漂亮的脸上道道擦伤,额头的淤青也未消。
裸露在外的手腕手被伤痕更是触目惊心,带回来当日自己也看到了,身上鲜血触目惊心,身上估计也不少伤口,脚腕勒痕与淤青看着都痛的紧。
“要不我回去重新说一声,这案子让他们自己查。”苏子桉讪讪看向两人。
裴敬看向苏子桉,“苏大人,无事,我想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