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今儿输麻了,七八十俩银子都快输光了!
其他人见他下了注,一时犹豫了起来,在庄家催喝下,陆陆续续下了注……
气氛顿时又焦灼了起来。
“马亮何在?”门口打手看到皇城司,赶紧招呼人找管事。
听到询问是小人,不由松了口气儿,打手弓着身子谄媚,朝里头指了指,“应该在里头,大人要不要替你带路?”
管事闻到风声,跑的比兔子还快,见是皇城司,赶紧擦了擦虚汗,弓着身子,与之前门口打手如出一辙,“不知大人所谓何时?”
顾桓眉头紧锁,不悦的看了过去,“马亮在何处?”
管事赶紧朝最里头青衫男子指去,“那就是马亮。”
这段时间,日日来皆是出手阔绰,大把大把银子的送,他才格外留意了些。
尤其是输了银子,皆了七八十俩,转头就补上,还能掏出大把银子继续赌,说明不缺人,故而叮嘱过各庄手,不能压的太狠,得慢慢吊。
“你是马亮?”
马亮肩膀被推了推。
周围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不少,庄家面色也有些白,摇色子的手也慢了下来。
马亮正上头,看到庄家慢了下来,有些不悦,“干嘛呢,快继续呀!”
突然感觉肩膀被人推了推,耳边传来声音,“你是马亮?”
马亮伸手拂了拂有些不耐烦,“是老子,有事了,别打扰你爹要色子。”
庄家吓的面色下次,色盅里的色子稀里哗啦掉了一地,身形慌了慌。
马亮疑惑转身,见刚才都围在一处叫得热闹的众人都散了开,个个面色难看。
回头,面色也白了起来,身子抖了抖。
“你是老子?想我我爹?”锦春摸了把配刀,阴沉着脸把手骨捏的噼里啪啦的响,眼神凶狠。
马亮顿时吓的站不稳,脚边淅淅沥沥一摊黄渍越来越大。
顾桓看向一摊水渍和弥漫的气味儿眉头紧了紧,“看来是知道为何抓你了。”
“带走!”
锦春以手掩鼻,嫌恶的瞥了一眼瘫坐在自己尿液中的马亮,打了个手势。
周堂,白天苦着脸出来,恶狠狠瞥了一眼马亮,嫌恶的不能再嫌恶了。
来财赌坊也因为几人到来,静默了好半晌,见押解最近风头正盛的马亮,没有牵连其他人,顿时松了口气。
管事带着东家恭敬送几人押解着马亮出了门,擦了擦冷汗也松了半口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