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看想继续问话的俩徒弟,见自家师傅脸色阴沉,相互看了眼,埋头验尸,不敢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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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上首并排的顾桓最先察觉裴敬的不对,郑源见顾桓突然起身,半迷糊间猛然惊醒,验完了吗?
看了眼,还没完,抬头看,天都蒙蒙亮了,都是年轻人,比不得。
“你还好吧。”顾桓伸手拍了拍裴敬肩膀。
裴敬回头,面色难看,“这几具尸体就是古掌柜一家,这几人头上配饰没有摘取,正是古掌柜一家平素的佩戴,只有这几具尸体的最久远,应该是去年十一月底杀害后因下雪取雪冰冻过几回,导致尸骨腐败延迟。”
现在是三月份了,早没了风雪,但酒窖低温寒气重,导致腐败延缓,但因为死的时间最久,也是众多尸骨是腐败依旧最严重的。
“他们或许是杀的第一批人,头饰等物没有摘取,越到后面越熟练,越发得心应手所有更加有条不紊,处理的越发赶紧。”裴敬脸色很难看。
那具细小的脑袋和略长的的便是古川笙的俩儿子,大儿子和幼子,何夏是二姐,当初小墩子说他二姐身体不舒服去外祖家修养了。
外祖家是大夫出身,他们一家搬到青松巷时古笑笑,也就是何夏已经去了外祖家,期间似乎回来过一回,她买包子时听到曲娘子喊笑笑名字。
她没见过人,只听他们家提到过,也是小胖墩最心心念念的人。
顾桓叹气,摸了摸裴敬脑袋,“人生就是不断相遇和离去,下辈子投胎他们应该能去个好人家。”
“你替他们抓到了凶手,也不枉费与他们相识一场。”
裴敬有些难过,“我认识的人就不能永远都在吗?我哪怕不见,能知道他们活着好好的就行。”
顾桓牵起裴敬,扫视了一圈所有尸骨下皆放着验尸的纸张用小石头对应压住,裴敬永远心思细腻又善良。
“你歇会儿吧,天要亮了,回去我们再审查丁福。”
裴敬任由顾桓拉着自己到郑大人身侧坐下,郑源扫视了一眼裴敬,面色很差。
正想问怎么回事顾总指挥使开口了,“上次重伤严重,伤了心肺,虽养好了些,底子太差,劳累过度。”
郑源点头,裴敬被绑架死了父亲的事儿,京城当官儿的几乎都知晓,毕竟是皇城司的事儿,没谁不关注。
上次见确实伤的特别严重,没想到还伤了内脏,裴敬也算是个命大的。
“就剩下最后两具了,让你俩徒弟查验。”郑源也有些心疼这孩子,说到底不过是二十来岁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