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床她之前躺过!
那时候,她惶恐不安地等着费少临幸,盯着天花板紧张不安了许久,如今再见了这场景当然有几分眼熟。
是费阳耀带自己回来的吗?
他人呢?
就在她这般想着的时候,门被轻轻推开了,伴随着一股刺鼻的中药味,费少走了进来。
他的手上稳稳地端着一碗胡不拉几看着就直倒胃口的中药。
进来的费少一抬眼,看到陆玉研已经醒来,说道:“哦,你醒啦,来,喝药吧。”
这一幕像极了潘金莲喂武大郎的那幕《大郎,该喝药了》。
但如今,陆玉研心里已然不再有那种费阳耀会对自己图谋不轨的担忧了。
不知为何,她对他竟萌生出一种莫名的信任。
仔细想想,若不是他把自己带回来,自己当时那糟糕的状况,说不定真的会直接昏倒在无人问津的地方,半天也没人救助。
甚至最糟糕的情况下,她还有可能病死在那。
这样说来,自己还得感谢他呢。
陆玉研此时头脑昏涨,不愿细想,刚好那阵渴意仍在,让她喉咙十分干涩。
于是,她便嘶哑地说道:“水……”
听了她的要求,费阳耀将药放在床边,先扶着她靠着床头,让她半坐着起身,再拿过一碗温水,递到她的嘴边。
看到碰到嘴边的温水,陆玉研愣住了。
自己上一次被人照顾是什么时候来着?
记忆的大门在脑海中缓缓打开,却发现那已然是许久许久之前的事了。
十几年没有发烧过的她一时颇为不适应这种身份,傻傻地看着他。
“喂!怎么傻住了?你不是渴吗?”
见她一边虚弱地喊着渴,一边却又在这发起呆来,费少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不耐烦。
但他心知,自己现在除了照顾她,并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毕竟,总不能就这样把她扔在这儿不管,怎么也得照顾她直至病好才行。
不,也不用病好,她好到能走路就行,剩下的回去自己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