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各有心事,吃完了饭食。
胡女进来收走了餐具,端上一盘干果,都是些椰枣和无花果晒干的食品,有些还用蜂蜜腌渍,口感不差,尤其是甜,那是寻常人求也求不得的味道。
“主子,我便告退了。”法丽哈低头对宋平说道,她还有会面在等。
“嗯,去吧。”宋平笑了笑,他又看向宋饴,吩咐道:“去找宋蝶,问问状况,然后派些斥候,去探探附近有哪些胡人部落有抢掠的惯例,我们拿他们开刀。”
“遵令。”宋饴也点头,和法丽哈结伴离开。
议事大厅里只剩下了宋平和张乐乐两人。
张乐乐有些坐不住,她低着头,捻起裙摆,无意识地拉扯着。
“怎么了?从刚刚见到我就是一副稀奇古怪的模样,发生什么事了?”宋平侧头询问道。
张乐乐犹豫了一下,她本不想让宋平担心。
“看着我。”宋平说道。
她抬起头看着宋平,他的目光充满信任,那无声的信任化作了难以言喻的压力,压迫着她的心防。
“说说吧。”宋平笑了笑:“或者不。”
这是简单的情感勒索,选择坦白,是承认被勒索;选择拒绝,无声远胜万语千言。
面对宋平给出的两个选择,张乐乐知道,无论她选或是不选,都是输。
“宋大哥,我……我前天晚上做了一个噩梦……”
张乐乐的声音有些颤抖,她不是很想回忆起那个梦境,但那个梦境却那么清晰,深深刻在她脑海里。
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梦见你手持长剑,向我挥剑斩来。”
宋平的眉头微微一皱:“我是不会伤害你的……如果那就是你担心的,那么大可不必。”
“我知道,宋大哥,但这个梦太过真实,我……没办法不担心。”
张乐乐点了点头,但她的眼神中仍然带着一丝忧虑,那是某种令她如鲠在喉的,痛苦的阴影。
“乐乐,梦只是梦,它不能代表现实,但如果你感到不安,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解决。”
宋平沉思了片刻,然后温言对张乐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