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佩戴有色眼镜,也会影响其公正评判。
“收容所里应该不存在长寿终老的人,为什么会出现老人头颅?”旁边的黑岛凉子疑惑。
蓝色篓筐里的那些老人头神情木然呆滞,不哭也不笑,怔怔地盯着前面,口中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些什么,让人压根难以听清在说什么。
“这些应该是当年从收容所活着出去的人。”
“我知道。”九号保龄球忍不住插嘴。
1988年与他们所在的年代相距并不远。
小时候父母工作忙,他每年假期都会被送到爷爷奶奶家一段时间,经常看到有人来到附近徒手挖掘,嘴里说着自己的好朋友埋在底下。
每次看到,爷爷都会带着他快步离开,说那是得了痴呆症的人,脑子时清醒时糊涂。
奶奶也说那地方容易招惹脏东西,他和小伙伴还偷偷去了几次。这些人清醒的时候,会跪倒在地嚎啕大哭说没有为他们讨回一个公道。
现在,这些老人头什么都不记得了,旁边的蓝衣员工也不认识这些满脸皱纹风霜的面容。
它们像明码标价的商品,躺在两个深筐里。
轮到华国天选者登场。
那些诡异也都将目光投向了这边。
脚下的地面比想象中的更滑。
春奈拿起保龄球走了过去,她练习的次数相当有限,大部分时间都是拿着球练习投掷的姿势和动作,确保自己不会因为动作犯规被判罚。
她望向对面那些干干净净,皮肉保养得宜的手,仿佛能嗅到这些手上沾满的血腥味。
“前面那些家伙,就是罪魁祸首。”她对手里的九号球说道,“在这里,没人能击败它们。
但我们可以。”
老人的头颅年迈衰老。
到达不了终点,就会滑进沟渠里。
蓝衣员工即便抵达了终点。
也逃不出这些黑手编织出的罗网。
黑衣选手和这些幕后黑手沆瀣一气,或者说它们亦是那些利益集团售卖的商品之一。
这场保龄球赛是一场结局注定的作秀。
但她们带来的八号和九号保龄球,一个是保龄球室的老板,一个是裴望星观望出来的牙口最锋利的脑袋,铁锭般的肉块都能咬出两排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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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就是这场赛事上出其不意的黑马。
春奈目光扫过球道,寻找最佳的击球角度。
她和甘昼月商量的战术,是从一号位和三号位切入,这样能最大程度地击倒所有的球瓶。
能不能打出完美的线路,全靠运气。
春奈的运气大部分时候都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