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宋氏早已泣不成声,她抽噎着插话道:“我家昌儿三日前就入了你这巡抚衙门,可至今都杳无音讯,生死未卜!你如今却口口声声说对此事一无所知,叫我如何能够相信!”

沈清河不禁皱起双眉,目光转向身旁的沈琦,只见沈琦也是一脸茫然,轻轻摇了摇头,表示并不清楚其中缘由。

于是,沈清河定了定神,缓缓开口解释道:“但凡有人进入这巡抚衙门,无论是门房还是守门的婆子必然都会有所察觉并记录在册。然而据我所知,令郎从未通过正门进入过本府。”

王海泉听闻此言,转头望向身侧的宋氏。

此时的宋氏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吞吞吐吐地说道:“这......这其实是因为贵府有个不知廉耻的小娼妇,她……她瞧上了我家昌儿,竟趁着夜色偷偷给他留了门,让昌儿夜间前往相会。正是那小娼妇领着昌儿入内的,所以才得以避开守门的婆子。”

沈清河眉头紧皱,心中虽有些不悦,但依旧强忍着性子缓缓开口道:“此等内宅之事,向来都是由内人去处理的。若是真有那不知天高地厚、没长眼睛的小丫鬟胆敢做出如此败坏门风之举,待小女的及笄礼结束之后,本官定会给王家一个满意的交代。”

他这番话说得不卑不亢,然而一旁的宋氏却并不买账。

只见她柳眉倒竖,满脸怒容地叫嚷起来:“哼!休想随便推个丫鬟出来蒙混过关,勾引我家昌儿的分明是你们府上的小姐!”

沈清河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似水,一双锐利的眼眸紧紧盯着宋氏,寒声道:“饭可以胡吃海塞,但话绝对不可信口雌黄!这偌大的府邸之中总共也就只有阿凝这么一位小姐,宋氏,你可要想清楚再说!”

面对沈清河的质问,宋氏起初还有些心虚,神色略显慌乱。

但一想到此事关系到自家儿子的终身大事,她便又硬气了起来。

只见她梗着脖子喊道:“谁说就沈初凝一个小姐啦?这段时间以来,你们沈府住进了那么多的名门闺秀,其中就有一个勾引了我家昌儿呢!”

随着话语出口,宋氏似乎觉得自己越来越有理,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她心里暗自盘算着,像这种男女之间的风流韵事,不管真相如何,只要能将女方的名声搞臭,对方多半只能乖乖地嫁到王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