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那双手,打得了鬼怪,画得了符纸,偏偏捏泥人这种精细活儿他不怎么会。
洗漱后,静之一路撒娇卖萌,缠着他来到书房,接着捏未完成的小静之。
林九无奈笑笑,扛着挂在他身后的静之走到书桌前。
月光洒满院子,地上小雨的头发被微风撩得到处都是。
文才拿着扫把,有一下没一下扫着,眼神朝亮起灯的书房看了看。
里头时而传来静之的娇笑声,还有林九无奈的低声呵斥。
文才有些好奇,踮着脚尖朝窗户里散发出恋爱酸臭味,头靠着头的两人看了看。
“师兄,你说的什么冷暴力,我看师父没有嘛。”
秋生边擦桌子,也朝里头瞄了一眼,“切,在她面前,师父还有脾气吗?”
文才扫地的动作一顿,扫把压住头发,挠头问秋生:
“冷暴力我知道,那有没有热暴力啊?”
这时,秋生正拿着桌上的小小白猫细看。
这东西,不是师父的吗?
怎么会在这里?
“师兄?”文才转头又唤一声。
秋生抹布一抛,正中椅子上的水盆里。
他手臂一撑擦得都快反光的桌面,矫健一跃,来到文才旁边,笑嘻嘻问道:
“真想知道啊?”
文才乖乖点头。
秋生嘴角突然一勾,一把夺过文才手里的扫把,就往他的屁股后头挥去,“哈哈哈,这就叫做热暴力!”
听着外头两人的奔跑打闹声,静之抬头看了一眼就失去了兴趣,又低下头专心看林九的手。
没错,不是看雕塑,是看手。
这双手,平时做法的时候挺灵活的,怎么能把她捏成这样子呢?
静之眼神瞥到旁边放着的,手长腿短,眼睛占据半张脸,显得有些二比的小静之,不禁有些无语。
林九此时正捏着一片薄厚不均的泥片片意图给小静之捏个小裙子。
奈何,都快捏成饺子了,那裙子依旧不成型。
林九手一顿,若无其事的将泥片片又搓成球,重新来过。
眼皮偷偷上抬,看了捧着脸的静之一眼,恰巧与她专注看他的眼神对视。
脸上渐渐发烫,林九两指捻着那颗小小的白泥球,有些尴尬的说:
“对不起,我不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