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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们都没能见到桑卡拉那小子?”
听到他们都被桑卡拉拒之门外,卡内尔的内心,瞬间好受了许多,再也没有之前那么难受和愤怒了。
“卡内尔爵士您都见不到桑卡拉,就更别提我们了。”
“别说桑卡拉了,就连那个前段时间刚上台的农业部部长,我们都没能见到!”
“他们简直侮辱人了,我们再怎么说,也是有身份的人,他们就随便派了的官员来应付我们!”
“桑卡拉这哪里是在打我们的屁股啊?他这分明是在打卡内尔爵士您的脸呀!”
坐在卡内尔周围的地主们,就像是好不容易逮到了一个可以诉苦的机会似的,七嘴八舌,你争我抢地开口说道。
等到其他地主都说完了,坐得离卡内尔最近的加布里尔,才唉声叹气地开口说道:
“唉……以前,我们把棉花卖给法国商人,一吨至少可以卖二十四万北非法郎。
现在,农业部一份文件下来,就不允许我们以后再把棉花卖法国商人了?这世上哪有这种道理呢!
不允许卖也就算了,政府愿意出钱收购也成。但是农业部的官员居然说,一吨棉花他们只愿意给出二十万北非法郎的价格,这不是在要我们的命吗?
我们的命倒是不值几个钱,但是卡内尔爵士您不一样啊!我们国内,把棉花种出名头的,也就只有您了!
您想想,如果真这样搞,以后每年下来,您得白白损失多少钱啊!他们这是在用刀子割您的肉啊!
最重要的是,您以后怕是再也买不起和用不起三百万北非法郎这么贵的空调了,那以后大冬天的,得多冷啊!”
加布里尔好像句句都是在替卡内尔考虑,但其实句句都在拱火,是希望卡内尔能当出头鸟,冲在与桑卡拉对抗的最前面。
年轻时的卡内尔肯定能听出来。
但如今已经年过半百,肥得跟头猪似的,脑子朽得要流脓的卡内尔,完全没有听出来。
“砰!”
听完加布里尔这番话的卡内尔,直接被激得面红耳赤。
愤怒到极点的他,直接一拳砸在了椅子的扶手上,发出了一声巨响,扶手更是出现了一条裂纹。
随后,房间里就弥漫起了加布里尔熟悉的恶臭味:
“一吨棉花只给二十万北非法郎?他桑卡拉怎么不去抢呢!该死的混蛋,找他这么算,我每年岂不是得白白损失,呃……”136
“二十七亿北非法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