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住的那晚,九娘找过来,蛊惑他去挽歌会所。
他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直接拒绝了。
回到病房,陈母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她知道挽歌是个什么地方。
但仿佛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还是忍不住:“儿子......只是做服务员,我们不干缺德事,但这种的,还是,还是可以去的。”
一脑子的回忆成了浆糊,他至今清晰的记得,自己下定决心那一刻,膨胀的自尊,异变的野心。
那是他最后一次尝试放下权利欲,回归正常生活,结果显而易见。
刺痛带来实感,他整个人回到了现实世界,再次掌控住混沌的大脑,身体却好像离真实更远了。
他踢开凳子,打起精神来,转身离开:“好好看病。”
女人躺靠在病床上,如往常一样装鸵鸟。
医院门口,停着接送他的车。
一个臃肿的中年男人堵在车前,身边是一个打扮的时髦的女人,怀里抱着个孩子。
中年男人见了他,不动声色的直了直腰背,气势壮了,才笑着道:“儿子。”
他指着旁边的女孩:“这是你妹妹,我们是过来看你的。”
心里默默思索着如何处理那些旧党,他回了句:“我挺好,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