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娘并没有立刻变回来，而是伸手抓起那只绣花鞋，然后才变回大家闺秀的模样，眼里却有些不确定地说，“宗主，这鞋子，我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可能就是你那个时代的产物。”商凛随口回了一句，看都没看绣花鞋，只是一脸担心地看着秋娘，“你怎么样？没事吧？”

秋娘十分不解地看着商凛，“我没事啊，那东西没伤到我。”

商凛却抓住秋娘的手腕，一手抽出绣花鞋丢给胡唐棣，一手翻转她的手腕让掌心向上，只见秋娘的手掌上有不同的烧灼痕迹，大小不等，深浅不一。

原本商凛的三分怒气，瞬间涨到了五分，竟然阴恻恻地说，“戾气这么重的东西，不毁灭了不行。”

事实上对于这点儿小伤，秋娘根本没在意，只是刚刚发生的时候有点意外罢了，毕竟她已经安安稳稳地生活一年多了。

但见商凛这么生气，秋娘便抬眼看他，想说，“没事，宗主不用担心。”

结果抬眼的瞬间，仿佛看见宗主的眼中，似乎有一闪而过的金光，却让人遍体生寒，膝盖发软地想跪下，想俯首称臣。

秋娘不知道她这想法儿从何而来，却真实无比，可转瞬她的手腕又被放开，便听商凛语气温和地说，“等一会儿我给你弄点药膏抹一抹，不能立刻好，但不会有烧灼的痛觉。”

“……好。”

秋娘觉得，她还能出声已经是很强悍了，所以刚刚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是说，只要宗主一生气就会变成这样？

尽管宗主生气的时候不多，只能说偶尔，但他一生气周身的气势就会变得不同，不过他每每又很快会心平气和，好像他的变化只是一瞬间的错觉。

胡唐棣接过商凛抛给她的绣花鞋看了看，非常中肯地说，“鞋子很漂亮，做工也精细，就是戾气太重，也不知道那女鬼生前经历过什么？死后竟然变成厉鬼。不过我比较好奇，她是怎么逃出龙灵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