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五一章 换个方式

这走廊虽然不窄,不过同时也只能供两人有比较好的挥刀空间罢了。如果是两军对垒,他一定会十分强硬的顶上去杀,并且招式大开大合,不是砍胳膊,就是砍脑袋,杀高兴了还会来个腰斩,或者是竖噼。

但现在他没选择那样硬干,而是用着技巧。因为大开大合太血腥,这十多人杀一遍之后,走廊也就全是血了,那会弄脏他的衣服……

他一刀挥出,面前没想到动手如此突然的两人便被封了喉。接着,他便后退招架着反应过来的人的攻击。

刀法,跟拳法是一样的,绝对没有死招,只不过一套连贯的动作下来,是既包括了招式,也包括了相应的运劲法门。

王言力惯全身,收发随心,一招一式都有着的强大的杀伤力。面前的这些小角色,纵使王言用着技巧,避免杀的太血腥,不卫生,但也不过一分钟左右就结束了战斗。

李震坤知道王言有两下子,但是未曾想到这般强。他早都扔了烟头,举着砍刀严阵以待。之前还当王言是个有些能耐的小角色,现在他一点不敢小瞧,因为那确实能要他的命。

眼见王言提着刀缓缓走来,后方是满地的血泊,他开口说道:「咱们就别动手了,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干的过王言,对他来说,不确定就已经要了他的命。他自问,就他的那十多个手下,虽然他也能***,可自己也得挨两刀的,而且用的时间还不短。可王言呢?人家身上连血都没沾一点儿。如果非要说有的话,那就只有鞋底了。

不同于王言单打独斗,他是有势力的,同样他的享受也不是王言可比的。他是瓷器,不到万不得已,不愿与王言搏命。就算他弄死了王言,可要是自己落个残疾那也实在没必要。所以他想先应付过眼前,以后再说也不晚。

听见这话,王言顿时停下脚步,又是双手拄着刀,仍旧是一脸的笑意,并且很欣慰的点头,赞赏的看着李震坤。

「很明智的选择,说说吧。」

李震坤长出一口窝囊气,说道:「基因项目各个国家都有研究,只不过目前所知的只有高桌成功了。高桌的背后,是六家大财团,他们投入了很大的力量做研究,包括人体实验,因此而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目前的来看好像是成功了,毕竟约翰·威克就是例子,只不过谁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其他的副作用。

虽然约翰·威克看起来好好的,但当时死,和晚几天、晚几年再死,这都是副作用。毕竟是对基因动手脚,虽然我不懂,但这种事肯定不是那么简单,说行就能行的。

而且最近几年,我也卖了一些不同的人种给高桌,从几岁到几十岁的男女都有。我们负责的只有东亚地区,想来还有其他各地区的人种。虽然他们没说,但我觉得这些人就是用来做实验的。

我之所以不跟你多说这些事,是因为没办法追查,谁查谁死,我不想沾上。大陆酒店上边有长老会,长老会的上边才是真正的高桌核心。你知道他们是谁吗?我也不知道。这种大事,不说你这种独狼还有我这种小有势力的家族,你当那些国家不动心吗?

他们藏的太深了,我真不知道更多。之前的那些人,虽然被我送到了这里,但是谁知道之后他们又被转移到了哪里?高桌神通广大,背后可能是大财团支持的,而且还是多个国家的强力财团,背后还隐隐有政府的影子。你想要项目资料,药剂配方,就是痴人说梦。」

「所以你是什么也不知道……」

「就我知道的这些东西,已经是很多人不知道的了。不信的话,你去大陆酒店随便问,知道这种基因实验的,知道约翰·威克是使用过的,有几个人?除了酒店管理者,你能问出来一个,都是你运气好。我们的权限高,也是因为给高桌做的事多,在加上自己的猜测,这才知道一些。」李震坤为自己的无能分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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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言点了点头,继续问道:「我在网上看到说咱们华人有些神秘家族,你们李家算吗?」

「我们哪比的上,就是干脏活的。你说的应该是一些民国跑出来的武行拳师,倒也算不上神秘。现在是什么社会?万事都看钱。咱们习武之人,没钱怎么进补,怎么涨功夫?就是平日里比较低调,家族子弟功夫高,出手狠,没人敢惹他们,不显山不露水罢了。

我知道的,东南亚那边有五家比较厉害,还有一家在缅甸有武装力量。这边的洪门,也有两家是十分能打,又低调的。我承认你厉害,但是他们也不差。我劝你还是不要惹他们,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王言微笑着点了点头,又提起了刀慢慢向前走。

李震坤瞪着眼,举起刀做防御姿态:「你不讲信用!」

「我说同意了么?我知道,你过后一定会悬赏我,或许还会跟高桌透露我想谋取基因实验的资料。既然这样,不如我先杀了你,反正不论如何,你的家族应该都要报复的。而且身为一个武者,未战先怯,早晚也是死,我先送你一步。」

说话间,王言一刀噼下,李震坤横刀防御。

王言这一噼本就是虚招,噼变削,划着李震坤持刀的手。若是一般人,如才被他杀的那一帮,这一招就足够削去两三根手指。但李震坤确实有两下子,尽管速度很慢,但到底算是反应过来,将将竖刀格挡,同时竟是欺身上前,手中刀奔着王言直刺而来。

一声轻笑,王言稍稍运劲,被挡在刀把的含锋只轻轻一点,便将李震坤刺过来的刀打偏了方向,再一点,刀尖便划过了李振坤的手腕断了他的手筋。

接着便见刀光一闪,李振坤另一只手其被削去了半个手掌。这一刀原是奔着割喉去的,只不过李震坤在出击时就知道他那一招不能建功,这一手是挥出来用以带动劲力回身走位,或是以拳破面的。

王言嫌弃的一脚将李震坤踹飞,同时含锋飞掷,穿透了李震坤的心脏扎到了后边的墙上,带着将死的李震坤挂在墙上。

心脏被穿透,李震坤的嘴咕都都的冒着血沫子,他死死的盯着不远处西装革履,正看着身上有没有因为他半个手掌被削的血飙到身上的王言。

确认了一下没有沾到自己身上,王言上前拔出了刀,看都没看死鬼一眼。

他刚才愿意多说话解释,不过是看在李震坤懂事儿,没让他逼供的份上。这种人怎么能活着呢,诈骗肯定诈中国人,买卖人口肯定也少不了,数典忘祖丧了良心的玩意儿,没有活的理由。

提着刀在各个房间里走着,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监控室倒是在二楼,这倒是方便了王言。毕竟如果李家的人过后看了监控,直接锁定了他的身份,那他不飞一趟曼谷,这事儿就解决不了,怪麻烦的。现在他破坏了监控,那么还能得到一段时间的安静。

更好的是,这里的监控,和地下室的监控是一个控制台,不出所料,地下室就是一个赌场,里面都是一些华人面孔,玩的挺开心。

提着刀噼砍了几下,拆了电脑上的几个硬盘带走,又拿了李震坤的手机,王言从后门出去,到街上开车离开,回到他在郊外的住所。

才回到社区里,王言就看到对向开过来一个闪着警灯的警车。

擦车而过,将车停进车库,王言点了支烟,熘熘达达的向隔壁走去。在远处路灯的余光下,王言很清楚的看到约翰·威克家的房子碎了几面玻璃。

他走到门前,礼貌的按响了门铃,不过一会儿,穿着一身西装,脸上还有新伤口的约翰·威克就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