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也没忘了他的任务,人家政治部的首长都说了,让他继续创作更多更优秀的作品。那么在两天看完四十多万字的基础上,当然即便没看完四十多万字,只是看了一半,那也很说明问题。王言有理由相信,首长就是看上瘾了,让他赶紧写,等着看呢。
所以他仍旧在写着文章,这个可是实实在在的创作了,他真没抄。
但他也终于‘创作’出了继‘咱当兵的人’以后的又一力作……
高原之上,某团部驻地之中,上午的烈日很暖,风也很冷。王言内里冬装,外套几十年后仍旧时尚的军大衣,脑袋上扣着冬帽,因为没有系紧束绳,两个保护耳朵、面颊的部位像小翅膀一样,忽闪忽闪的。
在一堆双手拢在袖子中,红裂着糙脸的战士们叫好的声音结束后,王言不要逼脸的举着话筒,他大声的说:“上一次我来咱们团讲完故事以后,给大家伙儿唱的是我‘创作’的‘咱当兵的人’,包括来咱们团之前,我这一次演出,给其他团的战友们唱的也是一样。但是今天,我给大家唱首不一样的。
先前我用了一个半月的时间,走了一遍咱们14军,那时候我便萌生了一些想法,不过一直没能写出来。这一次又将要走一遍,目前行程一半,心中感想终于写了出来。正是有感于我们人民解放军,更是有感于我们14军这样默默无闻守卫边疆的边防军队的艰苦。
战友兄弟们的孤单,很多人不知道,不理解。战友兄弟们的辛苦,人们也不知道,不理解。战友兄弟们为我们中国的付出,人们同样不知道,不理解。但是这一切,我们的祖国母亲不会忘记,我们伟大的新中国不会忘记。
不会忘记战友兄弟们流过的汗,流过的血,受过的伤,付出的青春岁月。正是这样,我写出了这样的一首歌,它的名字叫‘祖国不会忘记’。这首歌,送给我们广大的人民解放军战友,为我们14军的战友,为我们……团的战友们。”
下一刻,王言看着一张张年轻却沧桑的面庞,大声的,激昂的,唱了起来。
“在茫茫的人海里,我是哪一个。”
……
“我把青春融进融进祖国的江河,山知道我,江河知道我。”
“祖国不会忘记,不会忘记我……”
到现在为止,王言已经断断续续的唱了两个月的歌了,他的歌唱在保留感情的基础上,已经多了那么几分技巧。再加上他还会发声的方法,声音洪亮的不行,字正腔圆,一首底色少许悲伤的歌,硬是被他唱的铿锵无比,很有铁血意味。
这歌同样的旋律简单,歌词好记。等到王言唱第二段的时候,战士们已经跟着唱了起来。等到应战士们强烈要求,再唱第二遍的时候,便已经是大合唱了。
高原的山坳之中,烈日之下,大地做支撑,雪山做背景,狂风做伴奏,戍守边疆的战士们高歌,高歌着他们的付出,更高歌着他们默默无闻,满是血汗的青春岁月,他们唱的很开心,很大声,因为祖国不会忘记他们……
文工团的任务很重,尤其现在到了年底,王言都要再一次的跑一遍14军,更不要说其他人了,所以近来文工团的行程也特别密集,同样也是不得闲。
这天,难得的回到蒙自的驻地休息,眼圈发黑,脚步都有几分虚浮的老廖来到了排练场地。现在已经没有排练了,就是大家休整一下,练着基本功,保持状态。而且目前的人也不全,都是分了组去演出的。
老廖找到了昨天才回来的乐队,一人发了一张纸,又找到了方宏民:“王言新写的歌,前两天让人给我送过来的,遍完了曲,咱们今天争取一天结束,下一次出去直接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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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宏民对王言是相当推崇的,毕竟他唱了王言一首‘咱当兵的人’,还专门去到总政的歌舞团录音,全国推广。事实上,在全国人民面前,人们知道最多的就是他方宏民,关注王言的却是少了很多,至于老廖,那就基本等于没有,他是在全国人民那里火了一把,好处无穷。
他很开心的接过纸,笑道:“上次问,他还说憋着呢,出去大半个月就写出来了?”
“正常,你看他那歌词写的,都是有感而发啊。”老廖对王言自然也是推崇的,这也是他的成绩嘛。
两人简单交流过后,方宏民自己跑旮旯去哼唱,熟悉歌曲。老廖也在那指挥着乐队的人,开始进行合奏,的乐曲响起来,那边嘻嘻哈哈说笑的一帮人也关注到了情况,问了放了手风琴不打扰合奏来到这边的郝淑雯。
林丁丁奇道:“这曲子是新的吧?”
郝淑雯瞥了她一眼,笑着点头:“王言新歌,老廖编曲呢。”
众人都愣了一下,萧穗子惊讶道:“他又写歌了,不是说还得一段时间呢吗?”
“老廖说王言有感而发,我刚才看了一下歌词,确实是这样,就是给咱们边防战士写的,叫‘祖国不会忘记’,等会儿你们听就知道了。”
林丁丁笑道:“王言还真厉害,四个月吧?写两首歌了。真是他不在团里,咱们都能听到他的消息啊。”
有人问道:“丁丁,王言没给你写信吗?”
“哎呀,你们怎么那么烦人呢,说多少遍了,我们之间没什么事儿。你们还说他跟郝淑雯,跟穗子好呢,那不是也没有吗,没影的事儿,你们能不能放过我啊。再说了,他行程那么赶,又收不到信,那有什么意思啊。”
很幸运的是,刘峰并不在这里。事实上刘峰在的时候,她们也不会这么议论。但不幸的是,刘峰早已经察觉到了一些东西,只是他还没有同王言说。
萧穗子暗暗撇嘴,动身去方宏民那边凑着看了歌词,她认得王言的笔记,龙飞凤舞大气非常,方宏民手里拿的并不是王言的手稿,应该在老廖那里。
她看了一遍歌词,为王言的才华与情怀所感动。
她是女作家嘛,文艺女青年,尽管现在还不是,但感情是比较丰富的,对文字也是比较敏感的。
也不只是她看,在她过来之后,林丁丁等人也跟着一起围过来,给方宏民烦的不得了,但也没办法,只能任一帮女同志传阅着看了一遍,这才得了消停。
“写的真好,王言真厉害,真有才华。”林丁丁直白的对王言表示着肯定。
“确实是,一首歌是侥幸,那两首歌就是实力了。看着歌词就知道,这歌差不了。”
一边的萧穗子已经回去了,大长腿搭在杆子上劈着叉,却听得旁边靠墙站立,晃悠着身体的郝淑雯叹起了气。
“你叹什么气啊?”
“想……嗯……”郝淑雯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这不是听见他的动静了嘛,一想到他吧,我就想那天咱们吃的红烧肉,想想那滋味,哎呦……”
“你这么一说,我也馋了……”
她们俩对视一眼,齐齐的长叹,满是对那一锅夜里的红烧肉的思念。
“等一会儿咱俩吃罐头去吧,好赖解解馋。”
“不好吧,给他留几罐啊。”
“有什么不好的,狠狠的吃。他这次回来,拿的肯定比上次还多,你给他省着干什么?还让他真给林丁丁送去啊。”
萧穗子好笑的摇头,看着林丁丁在那各种的矫揉造作的跟人一起谈论着王言…… 为师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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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