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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月儿听出贺傅枫有些不悦了,不由心里紧张的捏紧了手心,说道:“可是,妾身见你成天跟柳翠在一起,家里的开销又大了,便想着能帮你分担一点……”
贺傅枫表情一滞,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是好。
好半晌,他才干巴巴的说道:“即便如此,你也不该出去的,哪有女子做生意的?”
对于贺傅枫的这句话,米月儿心里其实有些不满的,但想到自己闯下的祸,她只能先忍着。
“相公,如果,如果我说,我把家里的地契拿去抵押了,你会如何?”
听到米月儿的话,贺傅枫不由推开了她,皱眉问道:“为何要做这种比喻?”
不知为何,他心里有了不详的预感。
“那个,相公,其实,我,我把将军府的地契抵押给了胭脂店……”
米月儿低着头,小声的跟贺傅枫坦白,整颗心都提了起来,害怕贺傅枫会直接跟她发怒。
贺傅枫的脸色也如她猜想的那般黑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居然拿着他将军府的地契去抵押了,一时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贺傅枫越发沉默,米月儿的心就揪得更紧。
“相公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当初都跟那胭脂店老板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怎么也没想到胭脂店老板会做出这种事……”
米月儿哽咽说道,抬头看向贺傅枫,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到苍白的脸上,看上去格外可怜,让人不忍冲她发怒。
贺傅枫念着她怀有身孕,不好冲她发怒,只能死死压制着即将爆发的怒火,阴沉问道:“那白纸黑字在哪?”
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将军府的地契不能丢。
米月儿听着他磨牙的声音,整个人都害怕的瑟缩了一下,颤颤巍巍的将袖子里的合同拿了出来。
贺傅枫抢过合同一看,见是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那家胭脂店,整个人都气的颤抖了起来。
啪——
重重一巴掌甩在米月儿脸上,直把她打的脸都偏向了一盘,红肿了起来。
“米月儿,你怎么敢……”
贺傅枫没忍住打了米月儿一巴掌,整张脸都有些扭曲了起来。
地契是什么东西她心里不清楚吗?
那么重要的东西,她连商量也没有就直接拿出去抵押了,要是没出事还一说,现如今出了事,地契想要要回来是难上加难。
“相公,我知道错了,是我的错,要不,我现在以死谢罪吧!”
米月儿捂着被打肿的那边脸,哭着就往最远的那根柱子撞去。
贺傅枫见此,眉心一跳,他没忘了她还怀着孕,连忙就冲过去搂住了她的腰,被气的笑出了声:“米月儿,你是专门来克我的吧!”
米月儿咬着唇,哽咽道:“我就是想为这个家做点什么,没想到……”
她泣不成声的捂着脸,哭的厉害。
贺傅枫阴沉着脸看着她,气的胸口疼,知道现在责怪她也没用,只能忍着怒火,沉声道:“行了,这事我自会处理,你现在给我回去,要是肚子里的孩子有半分不测,我拿你是问!”
米月儿知道自己算是逃过了一劫,顿时掩下眼里的庆幸,哽咽道:“妾身知道了……”
说着她抹着眼泪,抽抽噎噎的离开了。
在米月儿离开后,贺傅枫再也忍不住,将一旁的陶瓷瓶狠狠摔在了地上,嘭的一声,陶瓷摔的粉碎。
回头再看被米月儿端来的那碗汤,他心里戾气不已,直接拿过那碗汤,往门的方向砸去。
突然飞出来的碗吓了柳翠一跳,她不由捂着胸口,惊呼了一声。
贺傅枫听到门外柳翠的声音,顿时眉心一跳,连忙收敛了自己的脾气,待柳翠进来的时候,他除了脸色难看了点,其他的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
“将军,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不快了吗?”
柳翠连忙担忧的问道。
“无事,你既然怀了身孕,就好好在房里休息,过来作甚?”
贺傅枫语气有些冷,让柳翠心里有些不好受,但她也知道自己可能来得不是时候,撞枪口上了。
“那将军,妾身就先回去了,这是妾身给你做的糕点,将军饿了可以吃点。”
柳翠委委屈屈的说道,将身后婢女端着的糕点放下,转身离开了。
贺傅枫现在心情极差,怎么可能有心情吃什么糕点,他看了眼桌子上,米月儿留下的合同,眼里闪过一丝狠厉,拿着合同出门了。
贺傅枫至少是当朝大将军,还是有人脉的,他找人寻找打听了那胭脂店的事,结果让他意想不到的是,无论如何都查不出那个幕后老板的任何信息,这很不对劲。
贺傅枫也不是傻子,猜出自己可能是被人算计了,这是一个阴谋!
因为几个月前打了胜战,所以现在那些边疆小国不敢再引战,他也被心情不错的圣上特批了半年的假期,只是现如今,竟然有人在背后算计他,难不成是那些边疆小国家不死心?
就在贺傅枫寻找胭脂店老板的时候,府内的米月儿接到了一封飞鸽传书,上面写着,想要将军府的地契,就一个人来城南外的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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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月儿一看到这纸条,就想去给贺傅枫汇报,结果不明处飞出一枚飞镖,险险同她的脸颊擦肩而过,扎进身后的墙上。
这个变故吓得米月儿双腿一软,不由瘫坐在了地上。
突然,她看到了飞镖上扎着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别试图告密,否则,下次飞镖扎进的是你的脑袋。
在纸条背面,也写着几个字:来了保你不死!
米月儿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看到现在府内没什么人在,连忙换了身衣服,偷摸着出了府。
来到亭子的时候,她根本没看到有人在,突然,她后颈被人打了一下,整个人顿时陷入昏迷。
而这时候,一个长相同米月儿一般的女子走了出来,米月儿则是被一黑衣人抗走了。
当夜,“米月儿”为了赎罪,给贺傅枫熬了汤,贺傅枫心里还对米月儿有怒火,直接让她出去。
“米月儿”见状,泫然欲泣道:“相公,你是不是厌恶我了,我就知道,是我惹相公不快了……”
贺傅枫听到米月儿的话,只觉得一阵暴躁,当即端起汤,一口饮下,冷声问道:“这样可以了吗?”
“米月儿”当即开心的点了点头,说道:“可以了,相公,喝了汤,就证明你已经原谅我了。”
“没事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