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迟放受了那么重的伤,还从别人口中得知女朋友要转班,任谁都接受不了。
更别说迟放还那么喜欢她。
或许迟放最伤心,是他哪怕知道这是抛弃,他也愿意纵容云黛。
局中人难免思维受限,贺南山反倒看得清楚:“会不会有什么误会?你应该主动问一问云黛。”
肖诠也附和地点了点头:“对啊对啊,云黛看上去不是这种人。”
云黛性格乖巧又认真,如果不是这样,一开始也不会那么抗拒迟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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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如果现在答应了迟放,也不应该那么容易就放弃。
这就是迟放在意的第二个点。
他能接受云黛的隐瞒,但不能接受管易比他先知道,还以此来嘲笑讽刺他。
这只是其中一件事,那还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
被隐瞒、被欺骗,无论哪一个对他来说都是不能忍受的。
尤其是在云黛身上。
这个问题不能深究,他反反复复想了一个晚上,头疼欲裂,忍不住摁了摁眉心。
肖诠和贺南山还不知道他的病情,他也不想将病态展露人前,可他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
他扔下二人起身往卧房走,药就放在床头的位置,拿起来已经空了。
沈郁有意控制他的药量,迟放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给沈郁打电话。
餐桌上,被留在原地的肖诠纳闷地看着迟放的背影,半天才不解道:“其实这个事,不是很正常吗?云黛又是年级第一,学校肯定不会让她继续留在我们这些混子班里。”
“升到重点班的例子又不是只有云黛一个,云黛也不是要跟他分手了,他怎么反应这么大?”
贺南山没回答,默默吃着剩下的饭。
他们都不是局中人,无法评定他人想法。
更无法理解一个内心深处自卑的人,要眼睁睁看着他的月亮一步一步往上爬,感受到两人之间越来越大的差距。
更怕有一天,月亮低头往下看,只能看见一滩烂泥。
皎皎明月,又该用多少力气去拥抱,才不会痛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