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泓渟信吗?
他是信的,他信陆十安会审时度势,她的为他着想,全然没有秦静知毫不犹豫挡下那一刀有说服力。
李泓渟将陆十安拥入怀中,他道:“还记得那年下雪吗?”
“皇上是说咱们被丢进山里的那一次。”
“恩,就是那次。”
“你知道吗,后来永昌他们在那座小木屋周围到找了一个黑不溜秋的黑疙瘩。”
陆十安的心头一颤,黑疙瘩,该不会是音响吧。
对,绝对是音响没错,当时大意了,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留下了。
“那个黑疙瘩材质很奇特,朕问过许多人,但没人知道那是什么。”
陆十安在他怀里讪笑:“是吗,还有这么神奇的东西。”
“是,爱妃要不要帮朕瞧瞧是什么?”
陆十安心虚的推辞:“那么多能人异士都不知道是什么,臣妾又怎么可能认识。”
李泓渟将陆十安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朕不过是想和爱妃分享而已,至于爱妃认不认得都不打紧。”
陆十安面上只是笑着不说话,其实心中警铃大作。
难道李泓渟知道了些什么,不管他知道了什么,或者猜到了什么,只要自己不承认,他就拿自己没办法,毕竟这种事情匪夷所思,估计说了他也不会信。
李泓渟陪着陆十安坐了一会儿,念着她还在坐月子,还是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李泓渟是走了,陆十安也彻底的睡不着了。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满脑子都是那个音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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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的从空间里拿出一瓶啤酒,正要打开,想起自己还在哺乳期,便又扔回了空间。
等等……
细细想来知道空间的人不少,进去的人也不少。
娘和大姐不用说了,就连南星和沈错都进去过,还有绿儿虽然不知道有空间这种地方,但也知道自己有着不一样的手段。
既然这样她干嘛不大胆一些告诉李泓渟,反正都已经有这么多人知道了。
李泓渟是皇上也是她男人啊,虽然他不是自己一个人的男人。
陆十安这样想着,不知不觉的就睡了过去。
转眼就到了宸儿满月酒的这一天,这天一大早,陆十安便早早的起来了。想着过了今天她就能走出这间屋子,她就开心的不得了。
她在甘泉宫待已经了几个月了,可除了这间屋子,其他的地方她是一概不知。
雀儿帮陆十安梳好了头,轻声道:“娘娘,您瞧瞧,这样可好?”
雀儿是进宫以后,宫里分派到她跟前的,她现在是贤妃了,不可能身边只有绿儿一个。
雀儿是个手巧的,梳头做针线活都是顶好的。
陆十安满意的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别说胖了以后人都显得贵气了。
“恩,就这样吧。”
绿儿从外面进来:“娘娘,太皇太后的赏赐已经放好了,您现在要不要去给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请安?”
“恩,要去的。”
她进宫大半年,一直都没去给两位长辈请安,今日出了月子,自然是要给两人请安的。
“绿儿,你就不用跟着了,你在这儿照顾宸儿就好。”
“是。”
她的甘泉宫除了绿儿,其他人都是宫里指派的,这其中是不是有别有用心的人她不知道,她只能自己多长个心眼儿。
宫里头就这么一位皇子,陆十安自然是小心小心在小心。
想到偌大的甘泉宫就绿儿一个可信之人,陆十安有些头疼,她得想办法弄些自己人才行。
开门,走出去,一股冷冽扑面而来,陆十安顿时精神一震。
好冷。
一个小宫女端着衣裳从西边低着头快步往前走,她一个没注意差点儿撞到陆十安身上,还是雀儿眼疾手快给她推开了。
“怎么走路的,没看到贤妃娘娘在这儿吗?”
小宫女没防备被雀儿推倒在地,盆里的衣裳也倒了出来。
小宫女摔倒了也不敢喊疼,连忙爬起来跪在地上求饶:“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贤妃娘娘饶命。”
陆十安的目光落在宫女的手上,小宫女的手上全是冻疮,裂开的口子里还渗着血丝。
她有些不悦:“你叫什么名字?”
小宫女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冻的跪在地上抖个不停:“奴婢,奴婢叫半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