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半根烟后，陆辰转头对方菲道：“很晚了，我得回去了。”

方菲缓缓挪到了沙发上，倚靠着沙发不想动，小声说道：“这么晚了，还回啥啊？”

陆辰假装没听见，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往门口走，对方菲说了一声晚安，便开门离去。

他在代驾软件上叫了代驾，下楼后只等了一会儿，接单的代驾便来了。

来人是一个精神小伙，陆辰瞧着有些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他。

精神小伙向陆辰打了一声招呼，确认了手机尾号，感觉今天这个顾客有点眼熟，又抬头看了一眼，惊讶道：“你是……陆大哥？”

“你认识我？”陆辰道，“我就说瞧着兄弟你很眼熟，这忽然想不起来了。”

精神小伙笑道：“我叫石岩，是卓越武馆的弟子，上次陆大哥在咱们武馆喝酒的时候，我还给你敬过酒呢。”

陆辰一拍脑袋，恍然道：“原来是卓越武馆的兄弟，不好意思，上次人太多，我没记住你的名字。”

“武馆那么多人，哪能见一次就记住名字呢！”石岩上车，呵呵笑道，“但我运气好啊，今天能让我接到陆大哥的单子，这不就让大哥你记住我的名字了吗。”

陆辰坐在副驾，系好安全带，笑道：“记住了，记住了。说来咱北城也是真小，找代驾还能遇到武馆的兄弟。哎，对了，你咋还干上代驾了？”

“晚上闲着也是闲着，做做兼职，赚个零花钱呗。”石岩笑道，看了一眼代驾软件上陆辰的下单地址，将车缓缓开出方菲家小区。

作为一个外卖小哥，陆辰十分理解他，大晚上出来兼职的，都是生活所迫，都不容易。

“武馆那边最近怎么样？”陆辰换了话题。

石岩道：“武馆最近还挺热闹，隔三差五便有人来踢馆，只不过都是些花拳绣腿，三两下就被兄弟们打跑了。多半是赵子涛找来闹事的地痞流氓。”

陆辰点点头，忽然想起了武林争霸赛，便问道：“对了，秦卓的武林争霸赛是不是快要开始了？”

石岩开车开得很稳，一看就是经验丰富的老司机了，很照顾醉酒人坐车的感受。

“嗯，就在三天后了。”石岩道，“陆大哥到时要去现场看看吗？”

陆辰点头道：“想来十分精彩，我到时一定去现场看。”

石岩忽然想起什么，说道：“陆大哥，前两天，乐空还来武馆找过你。”

陆辰开着半扇车窗，吹着夜风，酒已经醒了大半，但脑袋还是有点晕乎，问道：“乐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