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眼见吴庸咄咄逼人的,他脑袋一片空白,只能把求助的眼神投向许三爷。
许三爷此时既慌又惊,怎么只有两个姑娘,他记得今日明明送来了七个的,其余的都去哪里了?!
想到先前三楼的异常,只怕人早已经被暗中救走了,这让他惊怒交加的。
但此时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他看着白掌柜求助的眼神,对那两个姑娘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待眼风扫到一旁醉红楼的轿撵时突然急中生智:“这是醉红楼的姑娘,是我点来做陪的,怎么,这位差爷可是有什么异议?!”
……
此话一出,场面一度十分安静,许三爷有些不解,见吴庸露出一副一言难尽的神色来,顿时心绪跌宕起伏的,不知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对。
“这人脑子被驴蹄了吧,哪家妓馆的老鸨会让姑娘穿如此破旧臃肿的衣裳,还不修边幅,面粗手糙的。”
“他这不就是病急乱投医,胡说八道吗,啧啧…真是死鸭子嘴硬,想必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吧。”
众人的奚落声传到许三爷耳朵里,让他浑身一僵,朝地上的两个姑娘看过去。
其中一个倒是过的去,穿着锦衣长裙,面容娇艳,勉强说是妓子也说的过去。
但另一个一看就是穷苦人家的姑娘装扮,一头枯黄毛糙的长发打了个粗辫子,上身一件酱褐色打满补丁的粗布短袄,下头一件土黄色的臃肿棉裤,露在外头的手脸儿也是一片皴裂,黯淡无光的。
别说是秦楼楚馆的妓子了,只怕说是妓馆的粗使丫头也没人信。
这让许三爷目瞪口呆的,这等货色怎么也送过来了,这让他如何圆谎。
白掌柜眼见许三爷给自己挖了个坑,当即也是恨铁不成钢的,压根就不该指望这大梁人。
如今人赃并获,他该如何自圆其说,才能把清泉客栈摘出来。